,我要帮助正秋重塑信心,我觉得自己帮助他的义务。
正秋没有说话,他怔怔地望着我陷入了沉思。
哪天晚上的谈话到此结束。是夜,我因为坐了一天的飞机,又加上坐飞机前好几天一直心里绷着旋没有好好睡过觉,我累得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于是趴在病床上给睡着了。
半夜,隐约感觉有人对我说:“醒醒,醒醒,去床上睡。”
“不去,不去。”我在睡梦中说。
好累啊,最讨厌打搅别人睡觉的人。
讨厌的声音继续传来:“起来,这里冷,会冻感冒。”
我扬起头半睁开眼睛:“讨厌,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正秋坐在床上看着我,他的脸距离我很近,很近,近得我可以闻到衣服上消毒水的味道。
“你不会是一直看着我睡觉吧?”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看他清醒的样子,我知道话白问了。
郑正秋
我是一直没睡觉,看着她睡。
自从进了医院,每天能做的事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在医院的日子,我把这么多年缺的觉都给补了回来。对于我来说,人生的意义究竟在哪里?我常常会在深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问自己。
腿上深红色的伤口在慢慢结痂,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是个残疾人。假如人生有一百万种可能,在我身体完好的时候,我没有预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能会成为残疾人。上帝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
温念睡得很香,她附在我身上,我这条健康的左腿被她压得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这姑娘应该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头挨到床上就呼呼大睡。我叫她,她不醒,睡得像只小猪。
我连续加班几天没有休息的时候,也会像她这般累。
温念的话引起了我的深思。这姑娘有时说话挺冲,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真心。我听了表面看着生气,其实心里乐着呢。世界上,谁不希望自己被关心,被爱着呢?检验一段感情最直接的办法是让恋爱双方经历一场变故。现在,她迎我而来,我呢?不是不动心,说白了是不想连累她。
是的,她说的对,我应该振作起来,我不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败。她的话给了我力量,我决定未来自己振作起来,不让爱的人受伤害。
“快醒醒。”
她终于醒来了,我看到她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和脸上压出来的一道红色的纹路,我的心像是被刀子栅栏一般疼。
“去床上睡,这里冷。”
我指了指旁边靠窗边的简易小床。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睡着了。”她揉揉眼睛,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也喝水吗?要方便吗?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不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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