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直打哈欠,窝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早上睁开眼天已蒙蒙亮,我轻手轻脚的关好门,坐早上第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市区。
周一上午美术教室有素描课,为了上这节课,我和小媛倒了个班,早班换了个晚班。专卖店是一早一晚两班倒,每周调休一天。我一周能在美院蹭上三四节课。既要上班,还要蹭课,这就需要经常和别人倒班,店里的姐妹们好说话,但凡我开口就会答应倒班。我心里过意不去,承包了为大家买饭跑腿的任务。她们戏称我是未来的画家,我承诺,等来日学成送她们每人一幅肖像画。
快走到美院门口,突然想起画架没带。还好,时间还有一会,我打了个出租车回家去取画架。
出租车计价器的钱数嗖嗖往上跳,我的心里在滴血:今天的午饭钱快要跳没有了。都怪郑正秋,要不是他我就不会花这个冤枉钱,这笔账我得记到他头上。
钱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没有钱却寸步难行。
在这个遍地富人的城市我艰难的生活着。我的工资有三大支出:第一是妈妈的药费,第二是房租,还有就是我自己的饭钱和买画具的钱。要是哪个月销售提成拿的高了的话,我勉强可以去给自己添置几件衣服。每个月我都要精打细算过日子,要不然,撑不到月底就要寻求佳佳支援了。我平常很少坐出租,路远的坐公交车,近一点的就靠两条腿步行。
佳佳穿着睡衣在楼下等我,手里拿着画架。车门要关上的刹那,佳佳手挡出租车门,歪着头瞪着我问:“昨晚去哪里鬼混了?现在有长进了啊,居然夜不归宿。”
我顾不得和她多说,双手作揖:“先让我去上课,晚上回来给你好好做思想汇报。大姐行不?”
我要是不快点打发掉她,佳佳会盘根问底一路追查下去,佳佳自认为她有替我妈监督教导我的责任。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唠唠叨叨起来没完没了,哪个男人要娶了她,恐怕耳根子休想清净。
谜一样的男人,郑正秋,帅气痴情,令人向往。
这样想他的时候,我正在刷牙,一边刷牙,一边盯着镜子想他。今天我无数次想起他。想起他的吻,心里被甜蜜塞满。
“昨天晚上去哪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佳佳洗完澡,正在用毛巾擦干头发。佳佳有一头让人羡慕的长发,乌黑入瀑布。
佳佳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指指嘴里的白色泡沫,示意她等我刷我牙在说。
佳佳索性站到我身后,一副不告诉她就不罢休的表情。
佳佳是一个湖南妹子,大学毕业为了追随初恋男友来到了南方这个海滨城市。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初恋早已离她而去。佳佳为初恋所伤,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对我发过感慨:“七年啊,我跟了他七年,到最后还是分手告终。姐当初真是眼瞎,最好的年纪喂了狗……”我问她为什么还留在这个伤心地,不回老家去。
佳佳解释,当初不顾父母反对,抱着非他不嫁的气势出来,怎么有脸再回去?现在上了年纪,是好是坏都不想挪地方。
“男人都靠不住,与其都靠不住,不如找个有钱的有所图,不至于最后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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