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嗡嗡地在从低空掠过,仿佛随时都会被火舌舔舐。
热浪扑面,那善擦去糊住眼睛的汗,手抓着门边,探身往下张望,生怕错过任何一线生机。
三小时前,“川狼”特战队接到任务,在凝川山脉缉拿在边境作乱的小型武装组织。
身为代班队长的颜梁淮,带着三名特战队员正是乘坐这架直升机入山的,按约定,直升机会在三小时后回指定地点,接川狼队员返程。
但没等三小时到,凝川就成了一片火海。
直升机抵达的时候,只见身负重伤的那善守着昏迷的队友在平地等候,其他人全都不知所踪。
那之后的半小时,火势越来越大,指挥部在判断情势之后,下达了撤退的指令。
可那善说什么也不肯抛下队长和战友离开,随手包扎了伤口一口咬定“一切惩罚由我承担”,飞行员也是川狼的老搭档了,不甘心地在凝川上空盘旋、搜救了多时。
然而,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川狼幸存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微乎其微……
“老獒,救火的队伍已经到位了,”飞行员捏紧了操纵杆,“而且油箱里存货不多了,我们——”他也说不下去了。
那善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是热浪的缘故,还是汗水迷住了眼,“再等等,就一下!”顿了下,他突然惊叫,“四点钟方向,你看是什么?”
飞行员回头一看,只见火光之中一道白线蹿入夜空,转瞬就又被火舌所吞没,仿佛从未出现。
“是颜队!一定是他!”那善大吼,“快,快!”
直升机立刻调转方向,朝向信号弹闪现的地方飞去。
周围已经一片火海,烧焦的树木七倒八歪,犹如炼狱。
可那善还是立刻看见了下方迷彩装扮的男人,立马抓过手边的大绳,从高空抛了下去。“颜队!绳子!”
悬停的直升机里都能感觉到灼热,何况是身处其中的肉身?
身穿迷彩的男人抓着大绳奋力向上攀爬,一个人还不算什么,他还背着个块头一般大的同伴,裸露的手臂筋脉贲张,几乎到了肌肉狰狞的地步。
“队长,手给我!”那善伸出早就被血染红的手,递给半空中的男人。
可对方只看了他一眼,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而是低头继续向上奋力攀爬,直到接近直升机的舱门才锁住绳索,问身后,“能自己上吗?”
被他背着的男人喘了口气,“能!”
那善不由分说,一巴掌抓住伤员的前臂,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机舱里拖拉,终于把人给扯进了机舱,顾不得多看一眼,又回到门边要拉队长。
但颜梁淮已经扒着机身,右腿朝上一跨,借力往上一荡,半个身子进来了,另一条腿以极其诡异的角度蜷着,几乎是匍匐进了机舱。
就在同一时刻,下方火海爆起,窜天的火舌擦着机身,直入云霄,片刻前的那片空地也在顷刻间被火海吞噬,化作了乌有。
只差一点点,他们都得葬身在这片山林之中。
“他大爷的……”那善低咒一句,虚脱地原地坐下。
机舱里除了呼呼风声,无人回应。
那善顿了下,单膝着地跪了下来,双手扶住颜梁淮的肩,吼着:“颜队?颜队!颜梁淮,你他|妈睁开眼,不许睡听见没?”
漫天山火,几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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