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人,这……这是何物?”
“是我写给我相公的休书,放心,我虽休了他,悦公侯府里未办妥的事儿,该做的我自然会做好,等到他哪一日出现了,我便不再管了。”
这不是小儿玩过家家吗?陆展嘴角一抽:“夫人,这世间哪有女子休了男子的,这也作不得数啊!”
“为何不作数,皇上都让我做左相了,左相的休书还作不了数?”
陆展一噎,莫名觉得手上的休书有些烫手,“……左相的休书。”
“谁敢说不作数,我定让皇上治他的罪!大江南北翻遍,我定要会把封驿挖出来,到一个地方我便发一张休书,不出一个月,天下皆知,封驿已经被我给休了。”
……
狠话也撂下了,休书也发出去了,封驿还是未出现,这一夜,她辗转难眠,上一回来江淮,他们住的便是这间屋子,犹记得封驿为了不让她受寒,叫人把热水端进屋子,亲自伺候她沐浴,夜间给她暖手暖脚。
那句话犹如还在耳边:“相公你真好……”
若是明日他还不出现,也只能先回去了,不定何时才能见到,这么一想,恨不能现下就掘地三尺,把人给挖出来。
心中憋闷气恼,眼泪横流,湿了枕头又湿了被子,封驿明明就藏在此处,如何能忍心不出来见她,都半个月了,他心就那么狠么!
这般滋味实在难受,休定了,她再也不要他了,等他后悔那日,她定如他今日这般,见也不见他!
第二日迷糊间醒来,日头都出来了,肖月儿要带她和南哥儿去海边,划船出海,本来想着今日回去的,不知怎的,又点头应下了,南哥儿难得来一次,该带着他去海边看看才是。
陆展和陆夫人陪着去的,她没有出海,陆展留了两个丫头在海边陪护她。
再一次看见蔚蓝的大海,心境早与往日不同,天儿暖了,海更蓝了,她却觉得万物皆失了颜色,连那海鸟也叫得凄惨。
她嫌弃他老是给她盖上帽:“你把我头发都压乱了!”
“回去吧,这海风大,再吹头痛了,谁伺候你。”
“相公伺候我啊!”
“我伺候你可以,你自己想想,要是再病了,过两日回京城,这路上你能吃得消?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过到春日吧。”
她笑,他抱着她问,是他说了什么笑话不成,让她笑成那样。
“相公方才说的话,我们在这里过到春日吧,我竟觉得比那些诗人写的诗词还要动人心,这么好的地方,就该在这里过到春日,春日还有夏日,秋日……我都不想回京城了。”
如今春日来了,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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