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要当真了!不说她,连六喜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张着嘴呆立着。
眼前这个已经不是整日和封驿厮混的东宫太子了,皇帝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岂能是戏言?他真要一个女子去做左相?这不说当朝了,史书里也未见过啊!
董晚音稳下心神,眼下只能搬出老公主做挡箭牌,退后几步跪倒在新皇面前:“皇上厚爱,晚音本不该不识抬举,只是封驿还未找到,祖母定日日忧愁,悦公侯府一个能拿主意的人也无,我怎敢丢下祖母……请皇上宽容晚音一个无知妇人,以孝为先,只知道家长里短,家国天下,只怕眼下晚音还装不下……”
说完垂首听新皇发落,半晌听不到声儿,正惴惴不安呢,耳边传来新皇阵阵低笑。
“你且起来吧,我给你时日去找封驿,左右这左相必定要落在悦公侯府里,他若是不愿你抛头露面,便自己出来替了你!”
他扬长而去,留下六喜和董晚音两人面面相觑。
“六喜,你做得了左相么?”
六喜吓了一跳,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夫人!我做不了!杀死我我也做不了!”
董晚音嫌弃般瞥他一眼,就问一句,他能吓成那样,比她还不如呢!
“找祖母去,她不定如何伤心呢……”
封家祠堂,老公主和严嬷嬷两人跪拜在地,严嬷嬷悄无声息抹着泪,老公主肃脸朝上,面上并无泪痕。
董晚音轻手轻脚过去,把搀上她的胳膊,“祖母起来,让孙媳来跪着罢。”
老公主看她:“皇上走了?”
“走了。”董晚音把她扶起来,放在六喜端过来的交椅,自己跪在方才老公主跪的拜垫上。
“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相公平安归来……若是相公能平安归来,我便咬牙……”她低声喃了一句,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话儿。
“悦公侯府三代单传,封驿从小便放养着,我从皇家出来,知道万般不由人的滋味,他一个男儿,我也不愿太拘着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总怕有一日他闹出大事儿来,这么些年了,虽是磕磕绊绊的,却好在人还全须全尾的。”
“这坏小子,本该让他早日成亲,给我留个一儿半女的,随他自己浪去……祖母总觉得他不该这么轻易去了,音儿,你可耐心些……”
董晚音听了这话,泪水就糊了双眼,强咬着牙把汹涌的泪水再压回去,半晌才出了声儿:“祖母说的这是何话,不管他如何了,我便赖在悦公侯府里,日日侍奉祖母,就算祖母要撵我,我也不会走。”
老公主这才滚下泪来,董晚音再也忍不住,伏在她腿上痛哭出声,哭了一会儿又担心祖母受不住,强忍着,抬起泪水涟涟的双眸,道:“祖母看开些吧,许是封驿不想做官,偷藏起来了,皇上知道他的心性,方才和我说悦公侯府要出一人去做左相,他不出来,只能让我去了,音儿想了想,这是想逼相公出来呢!”
“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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