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川一夜无梦,太过硬实的床褥硌得他尾椎酸痛,他是被靳嵘弄醒的,子夜才睡下的男人神采奕奕的起了个大早不说,还亲自给他煮了一碗白粥,斐川揉着眼睛围好被子坐起,靳嵘披着外衣喂他喝了一碗粥,又趁着他半梦半醒故意将手伸进他的亵衣里揉搓得他浑身发软。
斐川被他按进被子里亲昵了一阵就昏昏睡去,靳嵘怕他总吃药对身子也不好,见他吃过粥有些发汗了就没把放在食盒里的汤药端出来喂他,他临走之前顺便还取出了放在食盒下层的蜡烛和烛台摆到房中的矮桌上。
片刻之后护卫轻轻叩了叩门框示意他暗线传来了消息,靳嵘三下两下的带上发箍打算出门,浅眠的斐川似乎是被惊扰到了,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想去抓靳嵘的衣摆,细瘦的指尖触到了男人披挂在身的银甲,冰凉的温度惹得他打了个激灵,斐川茫然的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靳嵘穿了破军甲,同常穿儒风和朔雪的楚戈不同,红袖长翎配上包裹严实的银亮甲衣,靳嵘看上去更为沉稳果决,即便是只字不言一动不动,也能让人觉出难以言喻的威压。
斐川的反应就像是小动物被猎食者惹得惊惧交加一样,靳嵘险些笑出声,他低头吻上斐川的面颊,随他历经战事的甲衣隔着被子也能带给斐川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唇瓣相贴的时候靳嵘抬手揉上了少年人凌散的长发,皮质的手套轻轻按住了发顶,酥麻的滋味从神经末梢飞速延伸开来,靳嵘顶开身下人的齿关闯进他的口腔尽兴索取,直到将斐川吻得气喘连连才暂时罢手。
“我去忙了,你在这待着,有事找门口的人,别出去乱跑,听话。”
靳嵘所说的忙就当真是一天到晚瞧不见人影的忙法,尹遒将沙狐送了回来,但也没能进门,斐川蹲在门口从门缝里把沙狐接过来兜进怀里,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护卫就将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靳嵘不让他出门,也不许任何人来找他,变相的软禁并非是因为顾忌安危,眼下到底会不会开战还是未知,靳嵘的目的终归只是因为自己恶劣之极的独占欲而已,护卫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尹遒将沙狐送了回来,斐川有了小东西作伴,在屋里待着才没那幺闷了,靳嵘夜里回去就见他搂着沙狐正睡得安稳,烛火明黄的光晕应该是让他心安了不少,靳嵘褪去随手褪去衣袍坐到床边,斐川迷迷糊糊的往床里一缩,搂着怀里的毛团给他腾出了地方。
沙狐的伤口已经愈合好,连同因为方便上药而被剃掉的一小撮毛都慢慢长了起来,靳嵘忍了大半个晚上,后来还是觉得两人中间横了个活物睡着别扭,小沙狐又被他拎着后颈扔到了地上,长了些个头的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趴在床边哀叫,斐川动了动身子像是要醒,靳嵘想也不想的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亲吻揉搓半晌最终是没忍住,哄着他用手帮自己撸了出来。
以后的几日似乎都是这样,靳嵘白日忙碌,夜里晚归,斐川一个人在屋里等他,吃喝都有人送,连同沙狐的肉干都会放在食盒里一并送进来,斐川出不了门,他最近愈发嗜睡,从没撑到靳嵘回来,男人每每都会在他困倦不已的时候拥着他亲昵,斐川有几次倦得实在不想理他,靳嵘便蛮不讲理的熄灭了房里的烛火,硬迫着他因为害怕而不得不囫囵个把自己送出去。
靳嵘倒是没做到底,他只是想在斐川身上寻个纾解,缓解他白日里过于紧张的神经,他惦记着斐川这几日应该是休息的不好,毕竟条件简陋,所以没忍心折腾的太过分,然而至于释放后的安抚也比之前少了许多,他贪图拥着斐川入睡的安然和放松,等欲望作祟的冲动释放完了,他就会搂着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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