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垂头:“没有,你做的很好。”
于是郝嘉笑了:“既然我做的没有任何不妥,你何必不留点体面给我呢?”
“她离婚了,她回来找你,你发现你还爱她,你可以开诚布公地和我谈,我不会霸着程太太的位置不放手,你何必闹这一出呢。”
“就算你已经打定主意和我离婚,就算你是情之所至,管不住身体……可你有想过,如果那时候我真的怀孕了,事情还能像今天这般简单地收场么?”
如果郝嘉当时怀孕了,那这个孩子的结局……
程诺脑里闪过某种可能的结果,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度,许久又道,“如果我说那晚我和她什么都没做呢?”
“你是指你没有射进去吗?”郝嘉笑,那笑里带着揶揄,没有半分信任,陌生地让程诺震惊。
到这步境地,两人再无话可说,郝嘉叫来服务员买单。
满桌的刺身,她一片没动,却要买单,程诺下意识地去掏钱包,郝嘉按住他的手:“这顿我来吧,就当还你当初请我吃的巧克力,以后,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郝嘉说完,起身随服务员出了包厢。
在等待结账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七岁时第一次见程诺时的场景。
那时她才被郝毅接回郝家没多久,身上带着一堆从她亲妈那里习来的陋习,在学校也好,在郝毅的圈子里也好,根本没人愿意同她做朋友。
她交第一个朋友,正是程诺。
小男孩展着白净的手:你哭什么?被谁骂了?我请你吃巧克力。
一晃,就快二十年了。
可惜,她和他,最后连朋友没得做。
从餐厅一路开车回公寓。
没多长的一段路,郝嘉却觉得疲惫,回屋洗了澡便上床睡觉。
当初和程诺的婚房,分割给了她,但她不想再住里面;自然,她也不想住郝家,于是目前暂时在郝振某套空置着的公寓里。
空落落的房,除了必要的家电家具,什么都没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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