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留下什么财产。
付迦越倒不在乎这个,问律师:“陆凝呢?她给她女儿留了些什么?”
律师拿出文件,还真如陆凝所说,一套买在她名下的平层,二百来平。
别的也就没什么了。
付迦越问:“就不能再帮她争取争取?”
律师神色间有些为难,想也是收了其他几方不少好处,东拉西扯了一堆,讲的都是难处。
付迦越听得头疼:“算了,不能争取就不能争取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葬礼上,付迦越一身黑衣,为亡妻拉了一段莫扎特的《安魂曲》。
陆芸对他不薄,他也很感谢这段婚姻。悼念陆芸,他还是比较走心的。
陆凝的巴掌小脸在垂下的黑发衬托下更显苍白。
因为终于还是到了这天。她被命运审判的这天。
大股东王总带了家眷参加陆芸的葬礼,王总的夫人上前一步,手覆在她的肩膀上:“可怜的孩子啊。”
陆凝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她本来就已经不剩什么了。
进了王家,那还不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王家会不会让她读大学,都是个未知数。
她看向付迦越。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半低着头,流畅自如地运弓,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葬礼结束,来宾三三两两地离去。陵园在郊外,一起风格外的冷。
陆凝双手抱住肩膀,缩了缩脖子。
付迦越背着琴盒朝她走来:“走吧,回家。”
王总一家人的车停在不远处。王总夫人走上前来:“付先生,您看,是不是让凝凝收拾收拾,就住到我们家吧。陆姐早几年就把凝凝托付给了我们,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这心里,是真不好受……”
一边说,一边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拭泪。
付迦越看着陆凝。
陆凝拽住他的胳膊,求救般地对上他的目光:“我要跟爸爸回去。”
爸爸。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付迦越。
付迦越礼貌地笑笑:“王太太,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凝凝要跟我回家。”
王总夫人脸上挤出一丝笑:“付先生,您还年轻,凝凝也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您能善待她吗?”
“不劳王太太费心,我会把她安排好的。”
王总夫人有些不甘心:“付先生,凝凝和我家小宇是有婚约的。我们是想让两个孩子早点互相熟悉熟悉,……”
付迦越听见她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婚约?有什么能从法律层面证明她和您家的公子有婚约?”
说完,他拉起陆凝:“走,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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