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也就结下了他和大提琴的不解之缘。
上了小学,音乐课上,别的同学都在扇纸片折小飞机,他却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比文化课都认真许多。
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怯生生找老师,说,老师,我想学大提琴。
他就读的小学可不是什么富家子弟的贵族学校,音乐老师听见这个小孩子稚气的要求,一时间感到很吃惊。说,你想学大提琴?这可不是随便玩玩的事啊。
而这个小孩却出了奇的倔强。老师,那您考考我。
老师来了兴趣。也想看看这么倔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这块料。便走到钢琴旁坐下,说,我们前几堂课不是学五线谱了吗,我弹,你来听,看能不能把谱认出来。
单音全对。加到三和弦,全对。加到七和弦,仍然全对。
也就是说,这孩子具有天生的绝对音感。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就能指出老师弹出的所有固定调。
这样的才能,就这么在一个十八线小城埋没,太可惜了。
老师惜才,要求和付迦越的家长好好谈谈这孩子的培养问题。
付迦越低下头。他不好意思让老师去家里看见自己的父母。
父亲是一个钢厂的工人,下了岗,也没想过去找别的门道谋取生路,每天酗酒,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回来就打老婆孩子。付迦越护着母亲,也没少挨父亲的皮带,几乎每天都是在父亲的骂声和母亲的哭声中结束。
他嗫嚅着说,老师,我,我爸爸下岗了。我家很穷。
那个年代,人心还都善良淳朴。音乐老师辗转找到自己的大学教授,给付迦越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带着他拜访那位老先生。
在老先生家,付迦越终于得以摸到真正的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大提琴。那是一把有了些岁数的琴,泛着温润的光泽。老先生把琴弓交到他手里,说,想好好学琴,那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喽。
付迦越什么苦都可以吃,只要能拉上琴。
师恩如海,教授托了关系,帮助他转学到了省城的音院附属学校。学费和住宿费是母亲偷偷攒出来的,付迦越临走前她往他手里塞五十块钱,说,儿子,好好练琴。听老师的话。好好吃饭,别苦着自己。
付迦越眼泪刷地掉下来。
音院附属学校的孩子们家境大多不错,但他也从不和他们攀比。省城有电影院,游乐园,有那个时候在孩子眼里很稀罕的快餐厅,他一次都没去过。每天他花在练琴上的时间都有十几小时,周末去教授家上课。
就这么过了很多年,付迦越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待到他高中时,一米八多的个头,白净俊朗。有时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背着琴穿行在火车站,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翩翩贵公子般的男孩,出身是那么贫寒。
十七岁那年,付迦越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上了央音。
父亲本不想让他去读大学。在他眼里,大提琴“既烧钱又没什么用处”,不如踏踏实实找份工作来得实在。是母亲苦苦哀求,才让付迦越有学上。他申请了助学贷款,带了一只简简单单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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