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以为沈河不爱苏叶了,忽视久了,骗久了,连沈河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你以为你已经不爱了,实际上,你却深爱着。
推开房门,沈河粗略地环视一周,安静空旷的房间与往常没有区别,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翻找了一圈后,沈河坐在床位沙发上,他伸手松了松领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房间内的东西并没有少,他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些。
仰头靠在床尾上,吊顶的垂灯在房顶上绚丽璀璨,沈琛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揉按着太阳穴,疼痛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床上被子中还余留着苏叶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十年如一日地喜欢用雏菊泡水喝,日久下来,周身总会有股淡淡的雏菊香味。
如同她的人般,宁静、安详、坚强,那味道,他曾经趋之如骛,只是后来,遇见的香水诱惑多了,他便逐渐迷失在外界的繁华中,也慢慢地忘记了初心。
安静的环境,有种莫名的魔力,让人总想追思过往,反省自己。
他什么时候开始忽略苏叶?手盖住眼睛,沈河想着。
隐约记得三年前看到那封苏叶写给李毅成的情书,还有后面收到的调查结果,当时的他是多么的愤恨和恼怒。
李毅成是苏叶在孤儿院的小哥哥,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李毅成在苏叶心里有着不同的意义,虽然中间他们断了很久的联系,但沈河见过苏叶为他哭泣的场面,那双莹莹的双眸看不见一丝亮光,孤寂悲伤,像只被遗弃的小兽在角落里独自哭泣。
他想跟她当面对峙,但又怕她直言不爱他。
他不敢赌,他也赌不起。
二十二岁的沈河最后以幼稚、可笑、愚蠢的方式处理着这件事,他冷漠地对待爱着的人儿,嫌弃又眷恋着她的一切,像个小偷般借着沈爷爷遗嘱的名义,以未婚妻的名头将她囚牢在沈宅中。
他疏离她,不关心她,对她的事情逐渐不再上心。
后面呢。
公司业务扩大了,他变得忙碌起来,在外面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地,他习惯了外面的灯红酒绿,越来越夜不归宿,也逐渐习惯了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现在想想,这三年来,他们两人一天,不,应该是一个月共处一室的时间,而交流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
年轻时的沈河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会走到这一步,那时候的沈河,盯着苏叶如同狼妈妈看护着小狼崽般,一步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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