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爱她了。
苏叶觉得眼睛很酸,很涩,她原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但没有,呆滞地眨眨眼,里面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
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心尖抽着抽着痛,苏叶扯了扯嘴角,笑容难看。
脑海中纷纷扰扰的记忆如同洪水猛兽般汹涌而出,苏叶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侧着头看着窗外的世界,任由记忆纷飞。
13岁的沈河,16岁的沈河,22岁的沈河,最后定格在刚刚酒吧看到的那一幕,她记起来16岁那年梨树下的青春年少,也想起了22岁那年沈河脸上的厌恶和嫌弃。
直至今日,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早有暗示,只是她沉迷于曾经的温暖,不愿醒来,自欺欺人地过了一年又一年。
枕着手臂,苏叶侧着头,静静地望着车窗外。
凌晨的酒吧街,青春年轻的男女打笑玩闹,不似郊外的别墅区的冷清,这里充满了人气的热闹。
收回视线,苏叶埋头在手臂中。
车内,车外,市内,郊外,如同两个世界,如同她和沈河。
马路边,那辆停了很久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悄无声息,在别人的不经意间,离开了。
…………
酒吧里,裴理接到苏叶说先走的短信,神情一愣,推开劝酒的人,立马出包厢。
可苏叶已经离开了,裴理将酒吧翻了遍都没找到人,只能怏怏地回包厢。
然而,包厢门口,他遇见了一前一后回来的沈河和林静,沈河面无表情,林静一脸恬静,裴理跟沈河打了招呼,然后对着林静翻了个白眼,谎话精,就会装。
裴理一点都不喜欢林静这个人,从小就不喜欢,讨厌到极点则是他偶然看见了小年纪的林静对路边的小猫下手。
穿着白色无暇的公主裙,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手上却拿着小刀,一刀刀地虐杀着小动物,狠毒得完全不像是十岁的小孩,那一天回去后,裴理就发烧了好几天。
自此,即使林静后面成了家长们口中品性兼优的好孩子,年年参与慈善活动,活跃在救助流浪动物的行动中,裴理都觉得她很假,非常讨厌她这个人。
如果不是和沈家合作的这个项目中,林家也参与了一部分,裴理是不愿意和林静这个恶毒女人处于同一个空间中的。
聚餐活动在沈河回到包厢后不久就解散了。
拒绝了裴理要跟他回来的请求,沈河喊了代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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