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家里有事?”桌子对面的女子挑挑好看的眉,颇有兴趣地询问道。
沈河笑了笑说了句没事,现下场合不方便接听电话,又因苏叶这种无事找事的话语让他有点不耐烦,再次询问苏叶无果后,沈河没将这通电话放在心上,只当得她是一个人呆在家无聊了。
他对着电话说,“莲子汤你要是想吃,就让方婶给你煮,自己就别折腾了,我这边还有事忙,你晚上早点睡,乖,先不聊了。”
然后,未待对面回应,沈河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忙音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得可怕,苏叶抵着额头在窗户上,腹部的疼痛让她弓弯着背,汗水淋漓湿透了衬衫,然而,身体上的难受还抵不过心脏处疼痛的万分之一。
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苏叶屈膝埋头,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包裹在小小的安全区里。
电话那头熙熙攘攘的笑声、说话声,女人的温软蜜语,他怎么可能是在忙呢。
沈河只是不再喜欢她了。
有人说,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看起来傻傻的,很好骗,苏叶当时就笑了,笑得苦涩。
恋爱当中的女人,比福尔摩斯还厉害,第六感准确得让人害怕。
先爱上者卑微。
身为枕边人,苏叶怎么会不知道沈河的异常,他说公司很忙,没空回家,但却出没于某人的朋友圈中,他教导别人生活要有仪式感,订婚后,苏叶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他给的仪式感。
也许,她不配拥有他的仪式感吧。
她不敢问他在哪里,在干嘛,和谁在一起,不敢问他衣领隐秘处的那道红唇印是谁的,衣服上的女人香是在哪沾的,她选择当个睁眼瞎,假装看不到,闻不到,然后,孤零零地守着冷清的家,借口着他很忙,忙完就回家了。
她粉饰太平,揣着明白当糊涂,祈祷着,假装着,一切都如同过去九年一样。
大家都没变,沈河没变,她也没变。
……
苏叶是个孤儿,十岁那年,沈爷爷将她从孤儿院带到了沈家,那时候,沈河十三岁。
踏入沈家那一刻,门口处白衣黑发的少年向她伸出了手,如同黑暗中的一抹阳光,那一年,苏叶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苏叶十九岁时,按照沈爷爷的遗嘱,他们订婚了,那年,沈河二十二岁,曾经温暖的少年成长成了冷酷的男人。
而她,也失去了她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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