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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重新见到蒋诚,她的内心不存在任何波澜,必定是假的。
越是恨,就说明她越在乎。
她没办法向江寒声证明自己的无动于衷,选择起身离开,低声说:“我去拿毛巾。”
江寒声忍不住一把捉住了周瑾的手腕。
他垂着眼,把方才因情欲而起的急促呼吸,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缓。
江寒声很快恢复冷静,恢复克制,向周瑾道歉:“我收回刚才的话。”
周瑾选择回避蒋诚的问题,一是不想让蒋诚再来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二是更不想欺骗江寒声。
可她眼前这个男人,明明英俊斯文,又富有涵养,此时瞳孔里有清寂的光,笼着一层狼狈不堪的美感。
周瑾有天生的保护欲,更何况是江寒声这样平日里冷静到少有情绪变化的人,但凡流露出一点脆弱与无辜,周瑾就想忙不迭地将他捧起来。
这尚且称不上爱,只是她天性如此。
江寒声是她的丈夫,现在又为救她而受伤,她至少可以证明,她不会辜负他,所以——
周瑾搂住江寒声的颈子,回去吻他。
嘴唇温热柔软,轻轻碰了一下江寒声的唇,又去亲吻他的脸。
太猝不及防,江寒声愣了,手指下意识捉紧床单,肩膀细微发着抖。
女人的亲吻不像男人,没有明烈的侵略性,也没有深沉的激情。周瑾的吻温柔、缱绻,既像是水,又像是网,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困缚时,已经太晚。
江寒声有点喘不上气。
周瑾屈膝跪上床,双手捧住江寒声的脸颊,细致地亲吻。她占据主导,像是在品尝某种可口的点心,舌尖滑过江寒声冷白的侧颊,轻抵在他的耳垂上。
江寒声一阵阵心惊,耳朵痒得发麻,后背浸出一层薄薄的汗。
他经不住,僵硬的身子终于恢复知觉,抬手握住周瑾的腰,将她扯开一段距离,“周瑾,你……”
“不是要证明么?”
她面红耳赤,呼吸轻促。
眼前是周瑾白滑的乳,嫣红的唇,呼出的热气落在他的脸上,烫得他血液在沸腾。
他环着周瑾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胳膊上的伤痕还在疼,可疼也好,最好能疼得他清醒、理智。
江寒声知道自己在逐渐失控,有什么东西在胸膛间冲撞撕烂——是破坏欲,他现在想将周瑾狠狠揉碎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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