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宽敞明亮,装修色调灰白偏冷,一如江寒声本人的性格,冷淡、沉默。
她脚上踏着江寒声的拖鞋,身上穿着江寒声的睡衣,直到这时,她才恍然认识到,她真的跟这个男人结婚了。
周瑾的心莫名其妙跳了跳。
这时,江寒声从洗漱间出来,门“咔哒”一声,声音不大,但让她惊了一惊。
周瑾抬头望向他,“江……”
“吹干头发再睡。”
周瑾是短发,乌黑柔软,看上去干练爽利。
其实她小时候头发很长,跟缎子一样又黑又亮,后来一剪刀下去,就成了现在的长度,倒也不心疼,少了许多烦恼。
她遵照江寒声的指示,回洗漱间将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江寒声已经上了床,正借着床头灯看书,书面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书。
现在周瑾也根本没心思去关注他在读什么书,她在想:“我该睡哪儿?”
跟他睡一张床?他们从见面到结婚,不过就三个月,两个人的进展远没有那么快,贸然上床,恐让江寒声以为她图谋他的美色。
打地铺?
这主意挺好。
周瑾说:“我睡地上,明天一早还要回局里,怕吵醒你。”
江寒声抬头看向她。
他的眼是丹凤眼,眼尾狭长,眼皮单薄,瞳色漆黑漆黑的,目光就似手术刀一样锋利,能将人彻头彻尾地剖开。
江寒声的学生给他这样看一眼,估计要鬼哭狼嚎,然而周瑾从他的目光里就看出一种神态:“你见鬼了吧?”
虽然江寒声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可无形的压迫让周瑾明白,她就不能睡地上——江寒声的绅士风度不允许,但他本人也分明没有一点要舍身去打地铺的意思。
周瑾乌龟一样地挪上床,靠着床的边边,扯了点点被角,小心翼翼地躺下。
“明天几点?”江寒声还在看书,貌似心不在上头,突然问了一句。
周瑾一愣,“什么几点?”
江寒声说:“几点上班,我送你。”
周瑾连忙拒绝,说:“不用不用,我自己乘地铁过去,很快就到了。你忙你的就行。”
江寒声:“不忙。”
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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