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还没遣人来。”画竹回道。
琼如点头,“如今时辰已晚,皇上应该会从玄武门进,直去紫栏殿,让刘将军仔细着点。”
画竹点头退下了。
宜心给她奉上了养生汤,道,“都已经快亥时了,娘娘,这柳昭仪怎的如此没规矩。”
听了这话,琼如重重放下碗,“宜心,这话已经够让人掌你的嘴了。”
宜心心惊,急忙跪下。
“皇上是一国之君,他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岂是我们可以置喙的?”琼如正色道,“柳昭仪与皇上在一起,几时来几时走,难道她能做主?”宜心的话明着像是指责柳夕月,可实际上,骂的却是皇帝王色令智昏,这宫墙之中祸从口出的事还不够多吗?
“宜心知错。”宜心立时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吓得不敢抬头。
“你也跟了我七年了,说话做事怎么还如此莽撞?”琼如喝着汤,不再看她,“先下去吧,这两日不必来伺候,好好想想怎么改改自己的性子。”
宜心叩头退下,描菊则扶着琼如坐到了镜前卸妆。
待宫人们都退下了,她倚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今日十六,月亮却比昨日还圆呢。他与别人在外待了一日,想必已经尝遍了西市的美食,不知街上的杂耍可有了新的花样?不知他是否握着她的手走过两市?毕竟他们相识于西市,故地重游,心上人成了眼前人,他必定是快活的吧……
她蓦然捧住心,只觉微微有些痛,随即收回目光苦笑,她这个做妻子的,竟然吃起了一个小姑娘的醋,说出去只怕会笑掉人大牙。夫妻是一体,而这后宫中总会有新人进来,得他宠爱的也不会只有柳夕月一个,若这样便吃醋了,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信任,也平白折辱了自己?
她独自等了近一个时辰,待子时刚到,画竹才进来禀报,皇帝和柳昭仪已回了宫。
“去把醒酒汤和梅子取了送过去,记得须得亲自送到张宝全手上。”张宝全是皇帝的大太监,他服侍最是周全,其他人端汤进去,她不放心。
画竹应升离去,提着食篮,心中为自家娘娘觉得不值,皇上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呗,娘娘何必为他等到半夜,还要不断提醒着厨房热汤?还有娘娘做的梅子可是宫中一绝,皇上吃些也就罢了,其他人何德何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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