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就连一个游廊,园舍都想办法在两边的回廊里填满了粉/嫩的花朵。
怪不得先皇晚年时喜居住在行宫,鲜少回皇宫,这里的确比皇宫舒服多了呀。
最主要,这里面不知如何设计,走在其中,哪怕只是身处于任意一个游廊,都不觉天气闷热不可示人。
三人坐在游廊尽头的亭子里,围一处说闲话。
双陆将出来之前随手顺的扇子扔桌上,感叹道:“相对比这里,皇宫简直是一个热炉,奴婢都对这里乐不思蜀了。”
双姝认真仔细地将葡萄皮剥掉,放到陈以祯跟前的小碟里,闻言不由瞥她一眼,哼笑,“瞧你那点出息,原先咱们和娘娘跟随老大人在外地任职,那边的大湖边,夜间去船上乘凉,那才真的凉爽。”
经双姝这么一提醒,双陆猛然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她和娘娘都只有十二三岁时,那时童心未泯,肆意张扬,她还记得当时娘娘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去湖边包了个船,整整浪了一夜。
结果,第二日,被家人找到,气得二夫人忍不住要出手揍她,二老爷却舍不得,虎着脸将她提走,言说是要考察她四书五经,让她抄书,抄不完不许吃饭,但其实拎到书房,只意思意思让她背了几句就放过了。
过后反倒是二夫人禁不住心疼,率先溜达过来,叠声问:“抄完没?抄不完可以留着改日抄,饭还是要先吃的。”
双陆和双姝描绘模仿当时的场景,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
陈以祯微笑不语,她并没有参与那段过往,但听她们的描绘也可以听出来,过去的陈以祯是多么家庭和谐,父母宠爱。
但是,她去哪里了呢?
陈以祯不禁在心里默默祈祷:愿她顺常平安,遂心如意,如她现在一般亲人常在,夫妻恩爱。
铭和园的日子平淡而舒心,皇上在忙过一些时日后,总算能抽出时间陪她休闲玩耍,而老祖宗休息两天后也彻底好了。
最近他们喜欢上了钓鱼,铭和园环绕有不少池塘,池塘里养着许多种类的鱼,她和老祖宗,皇上还有玮乐公主在池塘边一坐就是一下午,看谁钓的鱼多。
不过玮乐公主总是坐不住,只待一会儿便闹着跑出去玩了。
皇上反倒是最有耐心的,双眼微阖,嘴唇微抿,能在那里一动不动待上大半天。
老祖宗笑着批评他:“年纪轻轻的小孩儿,那么稳重做什么,你呀,跟你父皇年轻时候一点不一样。”
陈以祯瞥一眼,心里默默嘀咕:一个能在群狼环伺的朝堂下顺利将皇权拢于自己手的皇帝怎么可能是一位坐不住的人!
悠哉的日子总是过得十分快,不知不觉,他们便在铭和园待了将近两个月。
这一日,她快要忘记的皇宫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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