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普通人家还算是小富之家,但对于真正的世家和官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陈家被抄之后,原本还走动的人家立即断了来往,原本敌对的世家不对他们下手就不错了,更不会与他们来往。
因此,在三日内一连接待了五波来客之后,便是最耿直的陈为识都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又一波客人来到之后,陈为学自然不动声色地去打听,来客不料想他们居然还不知道事情经过,抚手慨然一笑后,当下就把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当然,描述过程中免不了带上些羡慕和嫉妒的语气。
然而,陈家众人在听完之后都呆了,傻了,哪还顾得上他的拈酸语气。
勉强维持住面上的镇定将来客送走,待关上门,几人两两对视,面面相觑,许久,二夫人颤巍巍问一句,“真的?”
大夫人回过神,狂喜地拍了下手掌,“弟妹,你可是高兴傻了,可不是真的!”
二夫人顿时长吸一口气,下一刻,两眼一翻,居然兴奋地晕过去了。
待陈以凝长袖款款来到家里时,就见家里人仰马翻,你来我往,奔波于给二夫人请大夫,给大伯爷想要开祠上香准备东西之中。
她抿唇一笑,走过去,给稳当当立在堂前,身子稳重康健的陈老夫人请安,“孙女给祖母见礼。”
陈老夫人回头,看见她,眉眼顿时弯起,伸出手,“凝姐儿,你来了。”
陈以凝“嗯”一声,走上前,将手掌放到祖母手里。
陈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叹笑一声,“宫里的消息,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陈以凝愣住,转而想到来得路上碰见的那辆马车,心下顿悟,她眼神转柔,“孙女一直相信,堂妹心胸豁达,便是一时凤困浅滩,也必有迎风翱翔的一日。”
陈老夫人眉梢微扬,想到自家两位性情卓越的嫡亲孙女,不是不骄傲的,只是再一想,又不由得叹气,“家里不能给娘娘帮上什么忙,娘娘能走到今日,不知吃了多少苦,现下咱们只看到她带来的荣光,却又有谁心疼她的不容易。”
说着,陈老夫人眼角泛红,尤其想到,陈家落败后,两个她千娇万宠养大的孙女,一个留在人面兽心的宁远侯受磋磨,一个留在墙院深深的深宫里,此生都再难见几面,没有镇国公府撑腰,她们不知道明里暗里受了多少苦。
陈以凝反倒看得开,笑着安慰她,“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陈老夫人收住眼里的泪意,“是啊,一切都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想到一件事,问她,“宁远侯府那边,你如今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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