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眸微微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楚宴没再说旁的,他又捡起几颗花生吃了下去,慢悠悠倒了杯水,喝完后,才起身站起来。
路过太子身旁时,他才低声说了一句,“越是关键时候,越要谨慎才行,多余的情绪没有丝毫用处。”
他声音很低,却犹如一把重锤砸在太子心尖,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母后去世时,他躲在七皇叔的住处不愿意离开的场景。
楚宴只年长他几岁,并不会劝人,哪怕在他缩成一团,痛苦至极时,也只是一句话,“好好活下去,多余的情绪没有丝毫用处。”
知道母后是父皇亲自毒死时,他差点失控,皇叔依然只是一句话,“想报仇就尽快成长起来,多余的痛苦没有丝毫用处。”
如今竟还是这样一句话,尽管简单,太子心底却滑过一抹暖流。
是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这么多年都坚持了下来,他不能前功尽弃。
旁人都说景王薄情,却没人知道,母后去世后他遭到暗算好几次差点死掉时,都是七皇叔救了他。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太子快步追了上去,有那么一瞬间,竟生出一种错觉,好似有他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使者入京的事,对苏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众人却都以为她得了什么重病,今日已经有消息灵通的来探望她了。
苏皖除了装病,也没有旁的办法,众人过来时,她躺在床上没有下去,只说不知为何,从昨天起突然腿软得站不住,让太医瞧了一眼,也没查出问题,她才想起当初娘亲也曾这样过,是一位叫莫子白的神医治好了她。
大家虽然觉得这病有些邪门,不过也没有多想,有的甚至以为她是不是坐月子时没坐好,着凉了。
苏妍跟苏翼得到消息也来了景王府,苏妍被吓坏了,还真以为姐姐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病,苏翼神情却有些古怪,别人不清楚莫羽的字是子白,他却清楚,当初爹爹给莫羽起字时,他也在。
不知道苏皖在搞什么鬼,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没拆穿她,直到外人都散去,他才问了苏皖一句究竟怎么回事。
这事也没必要瞒他,苏皖便如实解释了一下,说想让莫羽尽快回京一趟,因无故不能任意张贴告示,她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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