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问出医院名和病房号,踩下油门,车子一路上电驰风掣。
来到医院后,顾言见到了颜兰汐。
她守在病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和音音长得很像,脸色却是蜡黄的。
顾言心里一咯噔,立即明白了什麽。
“需、需要做手术吗?”他慌忙道,“用我的,我这就去做检查!”
“你不是酒精性肝炎吗?”颜兰汐疑惑的望着他。
顾言的脸色倏地白了几分,“……肝炎?”
那……那该怎麽办?
他的女儿,还有救吗?
“大哥已经在想办法了。”颜兰汐不再看他,目光重新望向病床上的孩子,“他说了,隻要找到匹配的肝源,会第一时间为音音安排手术。”
她的神色很淡,近乎于没有表情,像被生活磨砺至麻木,已经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恨他,或是爱他了……
第50章 再再再后来
他是她的丈夫,女儿病了,她却更愿意信任不曾见过几次面的大哥。
……也许在她眼中,任何人都比他更值得依赖吧?
顾言站在原地,心中忽然生出悲戚,为颜兰汐,也为他自己。
……
后来的日子,他大多呆在医院里,和颜兰汐一起照顾孩子。
虽然惊讶于他的改变,但是颜兰汐没有过问原因,她的精力全部放在孩子身上,无暇去想太多。
然而肝源难求,哪怕有钱,也要赌运气。有的人入院一周就找到了匹配的肝源,有的人直到死也没等到做手术的那天。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
有时,他看着孩子那麽小的身体,却插着那麽多管子,就忍不住掉泪。想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每一次进食,每一次排洩,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奢侈。
他多麽想看到她健康的长大。
悄悄抹泪时,他也会留意颜兰汐,怕被她看见自己哭,丢脸。
后来他发现颜兰汐从不看他,而且她也不曾哭过,她的双眼永远是干涸的。像枯竭已久的泉眼,黯淡无光,没有半点生机。
他心里像在淌血。悔恨两个字,也不足以言喻自己的心情。
……
傍晚,顾言拎着饭盒走进病房,颜兰汐正弯着腰帮女儿擦洗。
他默不作声把饭菜摆好,然后端起她洗过毛巾后的面盆,来到卫浴间泼掉,又换一盆干淨的热水,重新端回来。
颜兰汐为女儿擦洗干淨后,小心翼翼给她穿上衣服。
顾言看见女儿肩膀上的痣,心里有些温暖,又有些酸楚。
回家后他不禁想起这一幕,觉得自己如果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生的孩子一定不会是音音,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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