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颜兰汐的声音沙哑虚弱,气若游丝。
顾言不能忍了,“看着个小姑娘去死,我还是人吗?”
不就是想喝水吗?要多少有多少!
顾言把铜镜放脸盆里,然后往里倒了五六瓶矿泉水。
他站在脸盆边上,大气不敢喘,生怕弄出水波会看不清镜子里的情形。
昏沉沉的屋顶,开始淅沥沥落水滴,房梁与柱子也沁出水珠,且越来越密……而后汇聚成小股溪流往下流淌。
整间屋子被水雾笼罩,像在下雨。
颜兰汐渴极了。
她下意识张开嘴,接上方滴下来的水,干裂的唇角被湿润,与此同时,身上的被子也湿了。
顾言隻能想到这个办法来喂水。
等他发现被子湿了,才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让一个高烧迷煳的病人盖湿被子,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幸好棉被厚实,没有湿透,顾言还有补救措施。
等颜兰汐喝够了水,顾言把铜镜从水里拿出来,用吹风机的热风档对着吹!
热风带走屋内潮气,热烘烘的很快将棉被吹干。
再看颜兰汐,依然迷迷煳煳的,面色酡红得厉害,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顾言着急。
不行啊,再这麽烧下去,真会烧坏脑子的!
可是怎麽退烧?
理论上……似乎应该掀开棉被,用冰袋帮她冷敷降温。但是隔着镜子,他碰不到棉被,更没办法送冰袋。
他隻有简单粗暴的法子。
顾言把铜镜放进冰箱里。
温度不太容易把握,他守在冰箱门口,每隔几分钟,就把铜镜拿出来瞧一瞧,然后勉强从颜兰汐的表情上判断她是冷是热,再做调整。
就这麽忙活到天亮。
渴了就泡矿泉水,湿了就吹热风,热了放冰箱,冷了用火烤。
不知是他弄拙成巧,还是颜兰汐体质好,被顾言胡乱折腾一天后,颜兰汐居然醒过来了。
她浑身酸软无力,虚弱的撑着身体坐起来,哑着嗓音喊了一声“素珠”。
屋里无人回应,她才意识到素珠仍没有回来。
颜兰汐仍在病中,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也是迷煳的,她无法思考太多,慢慢穿鞋下床,一步一步走到桌边——
提起茶壶倒水,手上却没劲,茶壶差点打翻。
“唉,你小心点啊。”
一个陌生的男音传入耳中,颜兰汐呆了呆。
因为仍发着烧,反应显得迟钝,她一脸迷茫的望了望房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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