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说来着,“承蒙你的出现,够我喜欢好过年”。
确实是好多年。
她已经喜欢他整整十二年。
她默默放下酒杯,再次朝那边看去时,他的身边已然坐着一位相貌出众气质绝佳的女子。
那女子落落大方地从他手中夺过酒杯,不等他开口阻止,便仰起头,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冷然地看着那位出众的女子,手指慢慢握紧成拳,眼底闪过一抹促狭。
那个女子是谁?
是他,女朋友吗?
她平静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悠悠地喝着。
看着他刻意与那女子保持距离的架势,似乎又不是那种关系。
所以,那个女子是谁?
一直以来压制在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铺天盖地的想念和痛彻心扉的喜欢,使她的五脏六腑都传来刀绞般的痛。
她立即收回目光,不再看贵宾区里,暗紫色呢绒沙发上,那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曾经,她一直犹犹豫豫不敢靠近他,不单是顾忌到家庭因素,还有一部分她自己的原因。
她怕他的天空已经太辽阔,与她的狭小世界天差地别,她怕他的生活已经太洒脱,与她孤静的心性判若水火,她又怕他的言辞太犀利,与她的锋芒毕露话不投机。
然而现在,她却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她凭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接近他,她凭什么要忍受嫉妒的折磨,她凭什么要默默无闻,她凭什么要拱手相让!
明明是她先认识的他,所以,她凭什么不去争取!
……
炽热的阳光将笙歌雪白的肌肤晒得滚烫通红,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两侧缓缓流进她的脖颈,柔软的长发与汗液一起粘黏在脖子上,又闷又热,十分不舒服。
她仍然优美地站在阳光下,雪白的连衣裙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微卷的深棕色长发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就连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忍不住回头张望,她明艳动人的脸庞。
手机一直在包里嗡嗡作响,她缓缓从包里掏出手机,淡然地看着屏幕上方那串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真的决定了吗?
她问自己。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在酒吧里,他和那个女子举止亲密的画面,心口传来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
她摁掉电话。
大步走朝那幢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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