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果,马继生和郭有富再清楚不过。
前些日子,因为有个知青因为没干多少活,没有赚多少公分,年中分粮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多少粮食,实在饿的受不了,去偷了公家的红薯,在公社的仓库里关了几天不说,还在档案上记上了一笔,那可是人生的污点。
毕竟沈云和平日里可是个老实人,他若是这样说了,大家估计都会相信,他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不喝就不喝,一只破钢笔,有什么好宝贝的。”马继生当即就不乐意了,愤愤的出了门。
屋子里的气氛,再度尴尬。
没过一会儿,随着“吱呀”的一声开门声,郭有富以为是马继生又回来了,便试着给他们两个找台阶下,毕竟今晚的晚饭可还没有着落,
“继生,竟然云和兄弟这么宝贵他的钢笔,咱们就不换了,我俩一起各出一勺麦乳精,跟云和换点苞米棒子吧。”
郭有富可是个脑子灵活的,麦乳精是珍贵,可是毕竟不能当饭吃,先填饱肚子再说别的。
“呵呵,你们倒是想的可好,两勺麦乳精,就想换人家的钢笔和苞米棒子,你们平时懒也就算了,这样做,可是算昧良心。”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进来的不是马继生,而是老知青肖坤远。
肖坤远刚下乡时,可是个风华正茂的好少年,本来在城里也已经谈了对象,可他下乡两三年,对象便在城里另外嫁了人,他便也一直单着,穿着打扮也更加随意,不修边幅是常事,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看上去跟四五十岁一般。
这个时候的农村,一般是按照“公社—生产大队—生产小队”的管理模式,他以前在太阳冲所在的红星大队知青点做过点长,到了太阳冲生产队,知青们还尊敬的叫他一声点长。
“到了太阳冲,真当自己还是点长呢~”马继生抓肩挠背的刚好推门进来,没好气的就怼上肖坤远。
他刚刚不过是想赌赌气,挣个面子,可是房子外面就是竹林,蚊子老大一个,他才出去没一会儿,就叮了好几个包,屋子里虽然没好到哪去,但好歹在天黑之前用艾草熏了熏,床上还有蚊帐。
若放在以前,原主肯定也是不会感激肖坤远的,因为肖坤远这个人说话直,比较古板严肃,平日里吃饭也是独来独往,不跟他们一起,哪怕是帮忙说两句好话,在原主看来,也不过是因为他痛失了对象心中郁郁寡欢,而找人发泄罢了。
但沈云和能感受到对方的好心。
“谢谢肖大哥。”他轻轻地道了一声谢。
肖坤远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在他旁边的铺上倒头就躺下了,“不谢。”
屋子里恢复安静,马继生和郭有富都撩开各自床上的麻布蚊帐,忍着肚子里的饥饿,愤愤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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