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为什么呀?”她昨天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去做头发,又花了一下午的功夫逛街买衣服首饰,甚至连晚上父母给准备的生日派对都推脱了,就想着今天能跟他在一起。
昨晚她还做了个梦,梦见原徴向她求婚了。
“不为什么,厌倦了。”
伊雪苦笑了下,“是我做的不好吗?还是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原徴沉默了一会儿,“你很好,我们不合适。”
泪水顺着腮边滚滚而落,伊雪想笑又笑不出来,以前都是她给别人发好人卡,现在终于轮到她了。
还没想好告别的话,原徴身后的木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拉开,有个女子娇笑了声,“阿徴,你在跟谁说话?”
伊雪只觉得轰的一下整个脑袋都在燃烧,她死死地盯着门口,身穿浴袍的女子披散着头发站在原徵旁边,姿态亲密,她含笑看着她,目光不言而喻。伊雪用力掐了掐掌心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声音轻飘无力,她问:“原徵,她是谁?”
原徵依旧面无表情,“你都看见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伊雪嘴唇轻颤,眼前一片模糊,后来那女子再同原徵说什么她也没听清楚,脑袋里嗡嗡地盘旋着几个词:烦她、分手、厌倦了……
伸手摸了一手背的水,她哽咽着回了个:“好。”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如果说先前还有几分希冀的话,那么现在是彻底被封了后路,被绿了的爱情她没法接受。
从十七岁到二十岁,整整三年,最值得铭记的青春,最残酷的真相,最难忘的生日礼物。她今天不应该来的,如果她不来,是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回去一路都在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路过蓝月湾的时候,伊雪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她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那颗水晶心,咔嚓一下布满了裂纹、碎了。
上楼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中午还是艳阳天,莫非老天爷也觉着她委屈,替她大哭了一场,那它应该下雪的,可新城从来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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