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觉得我是个无耻的贱人,人尽可夫?我当然是——”
她话音突然顿住,眼神中是灰败和自嘲:“好,你很好。我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不堪,真是辛苦你了,还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参加我的婚礼,像看小丑一样看我在台上表演。”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吼大叫,她慢慢退出房门,压抑的哭泣在夜里清晰可闻。楚江辰有一瞬间的动摇,却又劝自己坚定。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心中早有症结,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穆寒雪重归于好。她性情骄傲,被这样打脸之后肯定会慢慢放手,趁早说开对两人都是件好事。
关上主卧门,穆寒雪的哭声渐渐平息,大小姐擤了把鼻涕,专注感受楚江辰的情绪变化。“没心软没愧疚?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了喂。”霍宁姬哑着嗓子小声嘟囔:“不过没关系,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哪到哪儿。”
“对了!”她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小跑到饭厅拿上张医生开的一兜子药,调整表情踹开客房的门,凶神恶煞的丢了楚江辰一脸,又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楚江辰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脑门,打开塑料袋一看,一张写满娟秀字体的白纸映入眼帘,正是穆寒雪的笔迹。上头细心写着每种药的吃法和剂量,对应什么症状,以及吃药的时间和禁忌。显然,大小姐是生怕她自己忘记了,不仅做了笔记,还定下闹钟,就为督促他按时吃饭吃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楚江辰有些遗憾的摇头,复又愣了愣,对这一世的穆寒雪来说,又哪来的什么“当初”呢?
就像他自己,一门心思的以为体贴包容就可以让对方安心,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背叛和伤害。此时的穆寒雪只怕也能略微体会到这种痛苦了吧,然而为何他不仅没有复仇的快乐,反而觉得自己在折磨一个无辜的好人?
“好烦。”他心力憔悴的倒在床上,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突的跳,痛的他心神不宁。自己重生回来肯定是要报仇的,可穆寒雪真的是他的仇家吗?
“哟,动摇了诶。”隔壁的霍宁姬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裹上被子睡觉。要么怎么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真是意外的好对付,难怪上辈子被欺负的那么惨。
同一时间,在阎罗殿的办公大厅,崔判官欣喜的指着一个屏幕两眼发光:“危险等级降下来了!霍先生真是了不得啊!要招她回来进行下一轮工作吗?”
阎君一脸无奈:“不过是消除戾气罢了。她还没把人家的感情骗到手,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啊。你慢慢看吧,她还有的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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