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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是陆氏夫妇,陆嘉明挽着黎珊,站到陆五身旁。陆嘉明一张脸苍白,脸色又发灰,像个死人,阴郁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从前只听说陆少妻子靓过电影明星,如今一见,果真。狗仔开始影像,镜头都偏心地给到黎珊。
明明是陆五寿宴,大家迟迟不肯开始,都在等,等新主人。
八点过十五分。陆琛才进了大堂。
裁剪合身的名贵黑西衣,金色菲力。宽肩窄腰,眉目英挺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走进大堂。
陆琛站到陆五旁边,陆五要仰头才能看他。
“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久了。”陆琛嘴上说着道歉,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意味深长道出一句,“让我们祝五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五爷生辰快乐。”黑西装们齐齐祝寿。
人人都心知肚明,陆琛今日迟到,大概率是故意怠慢,是提醒大家看清形势,不论怎样都不要排错队。
“契爷,今日你生辰,讲几句。”陆琛弯腰,把麦克递给陆五。
陆五不情愿,手颤抖着接过麦克。陆琛在陆五耳边耳语几句,又拍起掌来,底下一帮人也跟着拍掌。
是威胁。
“多谢大家今日参加我的寿宴。”陆五斟酌再三还是说出,“大家都知我身体状况好差,我都好相信阿琛打理社团的能力。”
才说这几句话,陆五就喘得不成样子,一旁的工人阿姨稍稍替他顺背,陆五才继续讲。
“我想,如果大家无疑意,我晚点就把龙头棍给阿琛,推他做龙安的话事人。”
当然无疑意,旧主人终于松口,新主人也终于名正言顺。一片掌声热烈着,欢送这旧主人退场,迎接社团新时代的到来。陆嘉明极不甘心,又恨,可是到底是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人群拍掌。
陆琛同一班叔伯倾计,大家无一例外都是赞他年少有为,不过三十岁就坐上话事人这个位。黎珊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人群,眼角又瞥到陆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陆嘉明见她频频看向陆琛,怒气便冲上来,连着今日的不顺心都一齐发作。
陆琛看向黎珊的时候,她一个人在饮酒,想过去同她说话,几个人又围过来,要同陆琛倾。
宴会行至一半,没有了黎珊的踪影。她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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