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额上青筋暴起,怒眼看陆五爷,你究竟是人是鬼,陆嘉明阴鸷不是没有原因,老豆这般食人不吐骨,仔也都照学照做有模有样。
陆五爷尚觉得不够,从脚边抱起一只纯白猫仔,绿琥珀眼睛,一看就知是名种矜贵血统来的。陆五手掌环扣猫仔的脖颈,猫咪天真喵呜一声,是在讨主人欢心,可它怎明自己的命运。陆五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钢制尖头小勺,微闪银光,缓慢插进猫咪眼睛,剜出莹绿眼球,这半夜十分,猫仔凄厉惨绝的叫声响彻大屋,瑟缩着从陆五手中跳脱,白毛染血。原来陆五取食它眼球,沾血的球囊放在龙眼肉上,陆五嚼食,“阿琛不试一试,吃这东西对眼睛很好。”残忍嗜血的老兽竟咂嘴,凶相毕露,"往日都是他们做好了我直接拿来吃,想着你从没见过,所以今日让你看一看。"陆琛楞在一边,想着那只独眼流血的猫仔。
“阿琛,做人不够狠怎么行呢?”老人花白头发,交叠着双手,"八几年,我同人做生意失了手,社团里又实在挪不出钱,我杀了我老婆,拿到一笔保险金。不多,但是就因为那笔钱我撑过去了。"陆五笑笑,眼角皱纹堆叠,"我们这种人手上怎么能不沾血,一定要狠才能做成事。你走吧,我今天累了。"陆琛自书房出门,失神至差点跌跤,脸上刺刺的痛。
牛河
陆琛无声离开,脸肿胀发热。街上人来人往,阿婆提篮买菜回家,小学生背着书包跑跑跳跳,年轻职员同最后一班巴士赛跑。恍恍惚惚已经到七点钟,果栏里没什么人,一盏电灯吊在头顶,灯下通伯在数点钱箱里的钞票,看见陆琛从摊前走过,便叫住他,“诶诶,阿琛去给我买酒。”还未等陆琛应声就递给陆琛钱,陆琛只好乖乖买瓶白酒回来。
“通伯我走啦。”陆琛打算离开。
“留下来吃饭,你这个点回去就只得食公仔面啦,搞不懂你们这些后生仔。”接着便喊屋内的阿婶,“多拿份碗筷呀。”陆琛便坐下来,等阿婶布置饭菜。小盅里白酒辣喉,通伯却津津有味。最好味的其实是这小市井间的烟火气。
“阿琛今日遇到事?”
“我无事啦,通伯。”
“那你还皱眉。”通伯点点他眉间,“好大片黑云。”又把大碗向他面前推一推“你通婶呢,最拿手这道花生眉豆煲鸡脚,我吃三十年都不觉得厌,好香,我每次都要吃好多。”说着就冲通婶笑咪咪。“阿琛遇到事都不奇怪,你比通伯懂得多,好好照顾自己。”通伯叮嘱。
“来来来,阿琛,我盛给你。”通婶装一碗给陆琛,“多吃点。”陆琛闷头吃饭,鸡脚果真好香,他好久都未吃过热汤热饭。
吃饭间固话叮铃铃响,通伯跑去接,压低声音说话,通婶在饭桌另一边也压着声音抱怨:“还不是在赌,当我不知的,你通伯手风不好又不会赌,早晚输光。”
“那通婶还同他过下去。”陆琛打趣。
“都半辈子了,随他吧。”通婶无奈,又说,“阿琛有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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