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个月没见,她陌生地让他心生恐惧。
记忆里所有的温柔,似乎都只是假象。
“你知道爸什么时候回来吗?”他说。
沅芷也知道这个问题是随兴所至:“也许下个礼拜,也许下个月。”
段怀嘴角微微扬起:“你对他的事情也这么不上心?”
“他吩咐我的事情,我都会办妥。”
“那剩余的时间呢?”段怀说,“和别人在一起。看电影,吃饭,还是去逛街?”话出口他就后悔了,深深地懊恼,但是覆水难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一刻无法控制,似乎有另一个他操控了他的身体。
他不敢接触沅芷的眼睛。
沅芷却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
“你们年轻人,应该很喜欢这些活动吧?”沅芷转过脸来。同一时刻段怀移开视线,避免和她触碰。但是,心跳仍是那么不可避免地漏了一拍。几个月来千方百计想摒弃的感情,现在又在心底萌芽,他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即将破土而出。
他会再一次成为俘虏。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时候听这句诗觉得不切实际,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明白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受凉了吗?”沅芷问。
段怀没回头:“没有事情。”话音未落打了个喷嚏。
沅芷说:“还逞英雄?厨房有药,我让李姐给你拿。”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李姐已经不在那儿了,想着不要再打扰老人家,于是,自己去厨房。
药放在顶层的橱柜里,她试了试没够着。转回客厅搬了凳子,站上去,总算够着了。不知道是凳子原因,还是自己原因,身体总是摇摇欲坠。
她定住心神,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开橱柜,拿到药。
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沅芷下来的时候头脑一阵晕眩,脚下一滑就要跌倒,正巧进厨房的段怀扶住了她:“小心。”
沅芷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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