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靠着桌边,现在回头看她,端起自己的茶喝一口,抿唇,“为什么问这个?”
“你为什么坐牢?”
“……”
“我想知道。”
他沉默地对着她的目光,半晌,放下茶杯,“抱歉。”
“不能说?”
“对。”
现在是连敷衍都懒了,阮沅芷恨得牙痒痒,偏偏面上还得如沐春风,“你还没说为什么找我呢?”
“等一下。”他去了房间,回来时手里多了个信封,厚厚的一沓。
他把信封放她面前的桌上。
她只看了一眼,“你什么意思?”
“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小楼说,“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再多也拿不出。你看着吧,点一点。”
她没看也没点,起身走到他的房间里。
和那天一样,这个房间和这个年轻人一样朴素。
他是她以往所熟知的迥异。
“以后还见面的,你这么急又是为什么?”
小楼说,“我辞职了。”
“……”
他顿一顿,说,“有一个长辈联系我,以后我帮他做事。”
她好长时间没说话。
他说,“你自己保重。”
沅芷扬起嘴角,半是玩笑半是揶揄,“我是洪水呢还是猛兽啊,你至于吗?白小楼,我说你至于吗?”她径直走到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她挨得越来越近,踮起脚尖,看到他月光里清冷的白的皮肤,淡而飞薄的唇,挺直的秀气的鼻梁,那双平静淡漠又孤傲的眼睛。
他从来没把这些事情放心里过。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你想走也和我没关系。”她一边点头一边退开,“你不欠人情,你想走得无牵无挂?”
白小楼走到窗边,拉动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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