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移门被打开,发出细微的声响,然后合上。
她走到他身后了。
他在洗碗,心无旁骛。
“嗳。”她喊他,左跨一步,扭身靠住盥洗台和厨台的三角角落,双手向后一撑,利落地坐到台上。
今天她穿着深紫色的及膝裙,波浪般的裙摆,融化在黑暗里。裙摆下修长的腿,轻晃,有一下子几乎碰到了他的膝盖弯。
他低头看她。
她看着自己的脚踝,手指在桌台上敲,一下一下。
他打开橱柜,放进洗好的碗。
现在他们面对面了,彼此都没有别的多余的事情来分心。她依旧没有看他,半晌,看向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窗,“有水吗?”
“你背后。”白小楼说。
沅芷往后看,笑道,“我都没注意。”捞过来,里面还剩半杯,她垂着头,忽然说,“你喝过没有?”
“……没有。”他说,“壶里最后的了,只够半杯。”
她鲜艳的唇印在杯沿上,浅啜一口。
“听说你受伤了。”
白小楼说,“只是小伤。”
“这是工伤。”
“……”
他在看她,她没看他,淡淡的,“工作中发生的,公司都会负责。”
她的脸色永远那么平静,不笑和微笑,仔细看,神色没有大的区别,像戴着面具。他微微蹙眉,“阮小姐,你不用这样。”
“怎样?”她放下杯子,轻微的一声响。
她生气时和不生气时,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这个女人,似笑非笑,说得好听点是喜怒不形于色,说得难听点那就是阴晴不定。
“那你自便。”
她低低地笑了,抬起一手搭在额头上,轻轻地拍。
“白小楼,你……你不是喜欢刚才那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吧?”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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