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你应该光芒万丈。”
……
陈妄睁开眼睛。
病房里悄然无声,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天灰蒙蒙的亮,空气干燥阴凉,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药味混着消毒水味。
陈妄看着空茫茫的雪白天花板,静了一会儿,侧过头来。
孟婴宁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皱着眉,手臂伸过来勾着他的手,看起来睡得不太高兴。
陈妄抬了抬手,刚动,手指被紧紧抓住,孟婴宁眼睛没睁开,就这么握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含含糊糊地嘟哝:“不怕,没事了……”
两人搬到一起睡最开始的每一晚,她都是这样。
只要他一动,她就会突然惊醒,或者人明明还在睡着,无意识地就凑过来抱着他的腰,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拍。
陈妄抬手,捏住了孟婴宁的小鼻尖。
三秒。
小姑娘皱眉,挣扎着睁开眼睛。
“起来好好睡,现在抱不动你。”
男人的声音朦朦胧胧地在耳边响起。
孟婴宁茫然地直起身来,脖子长时间偏一个方向,嘎嘣一声。
孟婴宁疼得嗷的一声,被痛觉刺激得直接清醒了,捂着脖子哭丧着小脸抬起头来,哀怨地看着他:“你烧退了吗?”
陈妄扬眉:“我烧过吗?”
“……”
孟婴宁无语地看着他,不明白男性生物为什么在这种神奇的事情上总是有一种迷之执着的在乎。
好半天,干巴巴地说:“行吧。”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眼时间,五点。
孟婴宁转过身来,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说:“你要吃什么吗?现在这个点儿医院里应该有早餐车吧。”
“不用,一会儿让林贺然买了带上来,你去睡一会儿,等他来了让他送你回家。”陈妄说。
“那你现在不饿吗?”孟婴宁抹着眼泪说。
“饿啊,”陈妄仰头往墙上一靠,懒洋洋说,“那你过来让我咬一口?”
“……”
孟婴宁走过去,俯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热的。
又凑过去用脑袋抵着贴了贴,确认了一下:“好像不烧了。”
陈妄没动,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和昨晚一样的姿势,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