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宁坐在床边,紧跟着靠过来:“你别动哦。”
她捧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仰着脑袋凑上去。
病房门被嘭地一声拍开,林贺然的和半个身子同时窜进来,大着嗓门儿:“陈妄你怎么样了没死透吧还老子他妈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还能有把你给——”
林贺然的声音戛然而止。
傍晚的病房里,女孩子坐在床边仰着头亲上去,男人懒洋洋倚靠在床头,一只手扶着身上小姑娘的腰。
唯美的画面被他啪叽一巴掌给打破了。
孟婴宁吓得往前猛地推了一把,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手指头不偏不让按在了陈妄肩头的刀伤上,男人肌肉一绷,嘶了一声。
孟婴宁面红耳赤地站在病床前,眼珠咕噜噜转了好几圈,有种干坏事儿被抓包了的羞窘。
“那个,你们要是没完事儿……”林贺然挠了挠鼻子,指指门外,“要么我先出去,你们继续?”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孟婴宁想直接钻到地底下去。
陈妄二话不说顺手抽出自己身后垫着的枕头朝他劈头盖脸丢过去。
林贺然也没打算躲,枕头啪叽一下砸在脸上,被他给拽下来抱在怀里,然后出去了。
走之前还特别体贴地提醒了声:“记得锁门啊!”
“……”
孟婴宁抬手捂住了脸。
陈妄看着她露在外面透红的耳朵,嗤笑:“不就是亲亲?”
“但被你朋友看到了,我又和他不熟,还挺尴尬的,”孟婴宁小声说,垂下手,“那我走啦,我回家去给你烧个猪肝粥。”
“我不用喝那玩意儿。”陈妄的表情十分风轻云淡。
“知道你体质好,但也得补补血,”孟婴宁指着他,“病人没有话语权。”
“你会?”
“……我妈烧。”孟婴宁改口。
陈妄点点头:“叫林贺然找人送你。”
也不知道是话说的太满,还是因为几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当天夜里,陈妄发起了高烧。
本来是林贺然说要晚上留下来,但今天的事儿队里那边还没解决,孟婴宁又执意无论如何都不肯走,最后还是她留下了。
孟婴宁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也不敢合眼,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两只手托着脑袋,就这么趴在枕边看了好一会儿。
男人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从眉骨到鼻梁的轮廓锋利,浓黑的睫毛刷下来,带着几分疲惫和柔和。
下巴上冒出来短短的胡茬。
但怎么看都很好看。
孟婴宁几乎没怎么见到过熟睡的陈妄,她睡得比他早,而一般情况下早上她醒的时候,陈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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