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身份看着牛逼,但实际上仍无法否认这个身份上覆盖的层层枷锁和压力——一部分来自于社会,因为引导者跟同调对象的特殊性,导致早年前出现了多起引导者恶意控制同调对象的恶性社会事件,以至于到了如今,引导者仍是天然的被警惕对象,以至于前些年引导者在公共场合举止稍不注意,就会引来社会的批判。
另一部分压力则是来自同调对象,承担起另一个人类的无条件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你还对他负有责任的时候,这意味着她需要花费远超常人的精力,承受大部分的压力,来引导着同调对象一点点控制住自己的兽化反应。
引导者的身份从最初的人人羡艳,到如今的再三斟酌,以至于某些人避之不及,也不过是迈入新世纪的百来年时间。
谢依云有些不解:“既然还能选其他的,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双向选择前的接触,我跟人家约好见面时间的时候,不是还问过你了吗?”谢杨玉女不满的捏了捏她的脸:“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今天之前的我可能认真听了,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而是……走错了世界线的我!
谢杨玉手上稍稍用力,谢依云手忙脚乱的拍着她妈的手:“手手手……疼疼疼……”
杜宇飞有些蠢蠢欲动想帮她挪开捏着脸的那只手,身体稍稍前倾,又想起对面人的身份,饶是他仍处于半兽化状态,也知晓这不是他该插手的事情,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将丧气耷拉的尾巴压得死死的。
“现在听清楚我说的话了没?”谢杨玉将余光从杜宇飞身上收回,算是确认了对方无害的属性,又转头去怼亲闺女:“别祸害人家小伙子了,怪好看的,别到时候被你拖累得毕不了业。”
谢依云揉着自己的脸,深觉自己脸上肯定红了一块,她有些不平,小声嘟囔了句:“怎么就毕不了业?我到底是不是你亲闺女?”
“你要不是我亲闺女,我养你这么大干嘛?”谢杨玉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小声嘀咕:“别岔开话题,趁着人家也在,说吧,你想成为他的引导者吗?”
杜宇飞坐得笔挺,心脏飞快的跳动了起来,他不敢紧盯着谢依云,又不想错过她的回答,目光落在地面,余光则落在了又小又软的少女身上。他不知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废话,当然是同意的回答,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耷拉的尾巴有气无力的晃动了下,耳朵都垂下了些许,那股躁动感无法抑制的再次膨胀,无处发泄,只好在他身体内来回冲撞,撞得他心头发涩,好似心头那朵还没盛开的小花,结出了酸涩的果子。
“我觉得,可以试试?”谢依云不确定回答在他耳边响起,果子回溯成盛开的模样,在他心头炸开一朵朵烟花,杜宇飞抬起头,眼睛亮的好似在发光。
或许她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他身后的尾巴疯狂摇晃,恨不得将这个想法传达给谢依云,更不要说他清澈到除了谢依云就放不下其他人的目光,简直在不断朝对方发送满心欢喜的光波,整个人洋溢着开心的气场,瞬间将方才的难过抛到了脑海,无忧无虑的,自顾自的,开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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