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央一听这么大阵仗,蹙了蹙眉,起身穿衣,顺手取来双剑,一开门,只听见那人朗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圣旨在白月光下折射出一道金黄的光芒,照得钟离央脑子一片空白,当场双膝跪地。
不过须臾,钟离央双手抬上接旨,他沉声道:“臣……领旨。”
归者
谷沛在闷热的帐里被炉火熏得头晕,周边诸位争吵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直到一身白衣无声进帐。
面对聒噪的声响,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蹙起眉头,他的视线越过众人惊奇的目光,和谷沛轻轻一碰。
片刻之后,帐内跪成一片。
“将军!”“恭贺将军回营!”“恭贺将军归来!”
钟离央迈开步子,淡淡道:“喊错人了。”
紧接着,他跪在谷沛面前,朗声道:“末将来迟,请将军降罪。”
谷沛到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钟离央这一跪,他是千万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将不将,臣非臣。
谷沛足足愣了半晌,钟离央没听见主帅的回应,一直长跪不起,身后众人面面相觑。
一声“王爷”已经卡在谷沛的喉头了,又匆匆下咽,谷沛忙过去扶起他,道:“快起身!谷沛受不起!”
钟离央站起后,目落地图,道:“现在战况如何?”
谷沛抖落一通,众人七嘴八舌添几句,差不多了。
钟离央听完静默片刻,只道:“错了。”
谷沛问:“什么错了?”
“方向错了。”钟离央目光落在满纸山河上,那是他大半辈子的归宿,他面无表情如是道,“流山爆炸,黔西关的乱匪逃向北边,盗金贼出没于皖山,敌军方向皆引我军向东,东、东。”他连说了三个东字,第三下停顿得最长。
主力军自北向东被转移,□□自东偷渡至西,三个事出不同地的巧合都使我军向东逐,乃至最重要的跳板、十几年安然的西三城一夜被破——最简单的调虎离山。
所以钟离央才说方向错了,军师的方向指挥错了。
“将军。”钟离央抬首看他,谷沛不知为何竟觉心虚,连钟离央在叫他都没反应过来,钟离央道,“如果东夷真的跟西北外狄有勾当,一旦我们反应过来调兵回西三城,东边自青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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