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焂背对着二人,长吁短叹:“阿沚啊,我说你也别坐着了,快出去等着,要是阿年进城了,找不到路可怎么办?”
唐高恕对着云焂的背影张牙舞爪,一咬牙恨不得把他锤飞。
等到秦年真来了,九渊直指云焂咽喉,众人全傻眼了。
归处
唐高恕和叶子楷同时大吼:“小心!”“秦年!”
唐高恕跟了云焂这么多年,还没有一次让云焂陷入过这么危险的境地。白才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叶子楷更是没想到竟会引狼入室。
唯独云焂一人平静得要死。
在众人看来,他确实表现的很平静。
不久之前,他在孙天梏的暗室里,也历过这么一遭。那时候的他,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没动摇,哪怕身边孤立无援,他仍坚信着他死不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秦年就站在他面前,她要他死,那么他就会赴死。
能结束在九渊剑下,也是好的。他想。
死就死呗,为了阿年,值了。
他的脸上甚至还挂着旁人看来丧心病狂的浅笑。
他迎着九渊剑尖走来,几寸之间,停下脚步,他把一直攥在手心的翠玉环摊给秦年看,偏偏笑得落英万千,他道:“这个,还你。”
唐高恕和叶子楷都冲上来,想把二人隔绝开,云焂却对他们道:“你们,出去。都出去吧,不会有事的。”
唐高恕、叶子楷和白才福三人面面相觑,终是退了出去。
秦年冷冷道:“你究竟要做甚。”
云焂还挂着笑,只是这笑容一点都不自然。
要做甚……云焂在内心问了自己一遍,这七年来,究竟做了些什么,芸芸众生擦肩云烟,天下山河不值一眼,他在做些什么?无非是把这个面目可憎的墨池越搅越黑,想要这个国家灭亡!想让它为他的过去陪葬!可这样自私恶劣的话,怎么能够用来回答秦年的问题,让善良正直的她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即将相认的哥哥……
他不敢说话,他退缩了。
云焂附身往提前放置好无色粉末的杯中倒水,目光沉沉,像一夜之间覆上枝桠的白霜,心底书了几千篇的相思,落款却连一个名氏都留不得。
秦年没有收剑,冰冷的铁器依旧指着他,他转了话题:“久闻秦姑娘武艺高强,可云某连个马步都扎不稳,实在不能与姑娘比试拳脚。”
他拉开椅子请秦年入座,又一次把小玉环递给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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