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惊堂木落下,茶楼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窗外杨柳青叶飘落桌上,有茶香从杯盏中溢出,似一段往事明灭。
良久后,一名听说的长者唏嘘道:“短短半年光景,没想到天下就大变了一番。”
小辈搭话道:“谁说不是呢,不光咱北燕,大梁自司徒不疑死后,朝中内乱不断,自己人和自己人打得不可开交,别提多热闹了……听闻,南楚那边也发生了大事,楚皇禅位于其弟淳于朗,退出了朝局。”
有闲人凑过来,诧异道:“南楚皇正值盛年,怎么就退位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他退位前力排众议做了件好事,与北燕签订了百年不战的国书,咱以后这日子算是真正太平了。”
“是啊,总算太平了!”
百姓们祈求的海晏河清到了。
那台上的说书人不知抽什么风,突然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声调悠扬悲婉,“一曲将军辞,枯骨几人知……”
……
南楚,皇宫门口。
淳于初褪去帝王繁重的朝服,轻装简行,孤身一人地牵着马缓步往前走,他脸色苍白,闷声咳了几下,白帕上偏是一滩血。
落云追了上来瞧见,担忧得整张脸都纠在了一起,“主上,您身体都这样了,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阿辞。”
“大将军三个月前就失踪了。”
“那又如何?我去找她,哪怕死在找她的路上。”
落云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人步伐艰难又坚定地走出皇宫,只觉得心如堵石,倘若上苍真有怜悯之心,为何不能成全一下这两个人呢?
淳于朗一身明黄的龙袍站在不远处,听雨立在他身侧,愁眉紧锁地看着一切,“您不劝劝主上吗?”
一向冲动易怒的淳于朗反倒平静了下来,掩去眼中的不舍,“让他走吧,与其让他不死不活地待在南楚,不如放他离开。”
京城街道上,白衣孑然一身,路过繁华三千,路过喧嚣鼎盛,路过人山人海,去寻一个人。
……
北燕,尚书府。
江晚寒左手拿着棍子蛮不讲理地挡在自家府门口,空荡荡的右衣袖随风飘浮,一副拽上天的熊样儿,“臣早辞官了,不吃您那一套,今天谁敢入府门一步,天王老子我也照打。”
黎清直接搬出一筐火琉璃出来助阵,气势汹汹地掐腰站在一旁。
姬泷一身低调的玄衣负手而立,与之对峙,自带帝王三千威仪,这些时日他被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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