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闻言没出息地心生恶寒。
大将军强撑着起身,将江晚寒背起,用腰带固定,死死绑在身上,垂眸间一片温柔,“兄长,我带你回家。”
言简率燕狼卫突破重围赶到时,老远就看到这样一幕:暗夜大雪,青衣儿郎的衣裳被血染得通红,持剑在乱军中厮杀,身上还背着个人,她目光冷冽凉薄,比雪夜还寒,像个已死之人。
“小阿辞住手,和我回去。”
言简与她僵持了半天,都未能夺下她手上的剑,梁军和楚军都围了过来,再这样下去他们只能成为瓮中之鳖。
苏辞眼中是空无一物的悲凉,“滚开。”
“江晚寒还没死,他现在需要大夫。”
那一声恍如霹雳,唤醒了苏辞已麻木的神智,呆呆地看着言简,紧接着便见他一掌劈向她后颈,将人打晕。
……
翌日,帅帐中。
也许是上苍怜悯大将军,江晚寒确实还有口气,徐可风穷尽毕生医术才勉强吊住那人的性命,“三日,若他能撑过三日,一切都好说,若……”
他瞧着苏辞一直木讷地坐在江晚寒床边,深知若是留不住江晚寒,大将军怕也走到穷途末路了,但医家不能说谎。
苏辞低眉看着江晚寒空荡荡的右衣袖,余光瞥向身侧的赵云生,“最后一战提前,去准备吧。”
赵云生微微皱眉,“您真的要……”
她面容憔悴,眸染血色,阴沉沉一笑,“梁王我都杀了,还差一个楚皇吗?”
赵云生担忧地看着她,满腔的于心不忍,良久后才俯首道了声“是”,匆匆离开帅帐,这场江山风雨终究要有个结局。
与此同时,北燕皇宫中。
帝王惊醒时,满头大汗,湿透了衣襟。
刘瑾闻声急忙入殿,恭敬地立在床榻边,叹了口气,“皇上,您又做噩梦了?”
北燕帝揉了揉额头,“前线可有战报传回?”
“并未。”
他愁眉紧锁,“朕方才梦见阿辞了,被敌军围困,一身是血……”
刘瑾笑面脸突然一僵,太阳穴直突突,还是尽职尽责地宽慰道:“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当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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