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轻蔑一笑,“皇上当年免过我跪拜之礼。”
她看向龙椅上的帝王,那人一言不发,似是默认,昔年她被囚于皇宫时,确实免过。
只是慧眼如炬的北燕帝一时认不出这还是当年的将军吗?
苏辞逮住范远道这出头鸟,就没打算放过,“倒是范大人,本将军昔年端了谢王世家时,竟漏了一个范家,可是让范氏子孙这些年来作威作福、鸡犬升天了。”
五年前范家还没这般做大,至今竟也有谢王世家昔日权倾朝野的劲头,多是帝王纵容的。
范远道薄怒道:“大将军,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苏辞不做理会,幽幽扫过满殿大臣,“都谁主张议和,站出来给本将军瞧瞧。”
还真有不怕死的,礼部的良尚书深知今日他良家已和苏辞结下梁子,索性豁出去,站出来指责道:“梁楚六十万大军压境,边关十城沦陷,我朝兵力有限,议和是大势所趋,老臣倒想问问大将军都为国为民做了什么?”
苏辞:“扶苏大人的尸骨已置殿外,燕关城下无辜将士和百姓的尸骨仍在,我也想问问良大人的侄子都做了什么?”
良尚书怒指她,“苏辞,如今我北燕正值江山危亡之际,那芝麻绿豆的小事岂能和救国大事相提并论。”
苏辞冷笑,“芝麻绿豆的小事?诸位大人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边关将士的性命和百姓的亡魂在这巍峨的朝堂上到底算什么?一纸奏折上的空闻吗?诸位大人出征前一心想着主战,遇见碰到钉子便一味求和,我泱泱大国就养出你们这帮欺软怕硬的庸臣吗?”
她掀开衣摆,跪向帝王,“启禀皇上,臣主战。”
范远道亦是跪下,阻拦道:“皇上不可,为今之计求和为上,割城赔款尚还能保住国本,壮士断腕尚有生机。”
旧派老臣纷纷下跪附议。
苏辞眸中闪过杀意,“我北燕国土和子民就是诸位大人说舍弃便舍弃之物吗?”
范远道:“若非大将军丢了南境十城,何以致今日局面?”
苏辞厉声打断道:“是吗?可在那之前,朝廷已经向边境停止供应粮草,南楚贿赂的使臣已住进你范家的府邸,各位串通一气的大臣连割城议和的奏折都拟好了。”
范远道大惊,她是怎么知道的,“竖子,休得污蔑老夫!”
新派寒门官员虽都是文臣,却不乏风骨,亦是纷纷出列下跪。
江晚寒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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