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而不是像他一样,自小便活在一堆算计之中。
如意已经领着人上完晚膳,同他们说了一声便告退了,陆重渊刚想牵着萧知的手过去用晚膳,就被人拉住了。
“怎么了?”
他站在软榻边,回头笑问道。
“五爷” 萧知抿着唇,仰头看了陆重渊有一会才开口,“今日陆家遣人过来传了个消息。”
一听这话,陆重渊就皱了眉,声音也跟着冷了一些,“他们来做什么?日后陆家遣人过来,你不必见,他们若真有话要说,便让他们来找我。”
“母亲她”
萧知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她快不行了,遣人过来传话是希望能见我们最后一面。”
突然的寂静。
在她说完之后,除了外头晚风轻拍窗棂,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却是一点声音都没了,不知过了多久,陆重渊才开口说道:“知道了,用膳吧。”
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萧知却看懂了他刚才那一刹那的失神,握着他的手,又说道:“五爷,明日,我跟你去一趟吧。”
见他卷翘的睫毛微颤,她又放柔了嗓音,跟一片羽毛似的,轻轻说道:“您对她还有恨,即便这辈子都不原谅她也没事,但不要给自己留有遗憾”
“去看一看她,听听她要说什么,我和孩子都陪着您,我们一起去,好吗?”
陆重渊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应道:“ 好。”
***
等到翌日。
马车停在陆家门前。
以往门庭若市的长兴侯府再几经变迁之后,终于也消沉了下去,这座盛极一时的宅子如今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如同里头那位即将逝世的老人一般 再也不复以往千秋鼎盛的模样了。
门口小厮见他们过来,一边去里头通传,一边迎了过来,恭恭敬敬行完礼,便侯在一旁喊他们,“五爷,夫人。”
“五爷。”
萧知握了下陆重渊的手,同他说,“我们下去吧。”
陆重渊点点头,没说话。
宅子里的仆妇、小厮估计减了大半,明明是大好春日,整座府邸却冷冷清清的,仿佛还在冬日一般,平儿早在得到消息后就出来了,这会瞧见他们又快走几步,“五爷,夫人。”
陆重渊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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