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立在廊下,脸被风吹得红了一半,一看就知道站了有一会功夫了。
陆重渊虽然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好,可萧知心里明白,这么多子嗣里,陆老夫人最疼爱得便是陆重渊,要不然也不会在陆重渊受伤之后就大修侯府,又是砍门槛又是砌路,为得就是怕陆重渊出行不便。
“五爷,五夫人。”
平儿眼见他们过来就迎了过来,规规矩矩福身行了一礼后便朝陆重渊笑道:“老夫人得知您过来,笑得一早上都没合上嘴。”
她说得客气。
陆重渊却没什么反应,低着头拨弄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语气淡淡,“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进去?”
这话是对萧知说得。
平儿大抵也是习惯了,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朝萧知点了点头,然后就替两人引路、打帘。
帘子刚打起。
里头那股子热气就迎面扑来。
萧知这一路受尽了寒风,甚至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变得僵硬了,如今被这热气一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手脚松软了,紧绷的小脸也跟着放松了。
平儿在外头轻轻禀了一声,她就推着陆重渊走了进去。
侯府没有要早起来请安的规矩,今天却坐了不少人,萧知一眼望去尽是熟悉的人,心下的情绪若说不波动是不可能的,这些都是以往她最熟悉的人,可如今却得当做陌生人……不过这样也好。
她以前识人不清才会酿成那样的结果,如今换了一个身份,倒是可以好好看看这些人了。
低着头。
她没有说话。
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说话,静悄悄得,只有轮椅在地面碾过发出些许声音。
坐在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穿着一身紫檀绣仙鹤的长袄,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这会她的手里缠着一串念珠,目光却一直盯着两人过来的方向,往常沉稳又平淡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激动。
她已经有半年没看到自己这个小儿子了。
今早知道他要过来请安,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连着追问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确信。
她这个儿子向来薄凉,别说过来请安了,就连她亲自过去,他也不肯见,可此时他就在她几丈之远的地方,激动的心情压也压不住。
只是看着他坐在轮椅上,眼眶忍不住又有些湿。
即便过去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她还是没法相信,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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