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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嫁由不得自己。

  就连生死也都捏在别人的手中。

  这样的无力感是她以往从未体会过得。

  萧知抿着唇没有说话,步子却还是轻轻往里头迈了进去。

  外头的风还有些大,她伸手轻轻合上身后的门,月光和廊下的烛火一并被拦在了屋子外头,使得这屋中一下子变得更加漆黑了。

  看不清屋子,萧知只好站在门边又缓了一阵,等到逐渐习惯,这才朝拔步床走过去,她走得很慢,越靠近拔步床,心就跳得越快。

  陆家五爷陆重渊从十六岁起就奔赴沙场,近十年都不曾回过家,她还是在半年多前陆重渊受伤归来的那次远远望了一眼。

  那个时候他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得厉害,躺在床上昏睡着。

  可即使如此。

  他身上那股凛冽到令人害怕的气势却还是在的。

  她从小到大也没怕过什么,可面对陆重渊却忍不住想屏住呼吸,那次只是远远张望,她就觉得心惊肉跳,更不用说如今她和陆重渊待在一个屋子里,相隔不过一丈远。

  红盖头被她死死握在手中。

  脚下的步子虽然慢却也不敢停留,她是真得害怕这个男人会把她赶出去,如今的她除了倚靠眼前这个男人,做好陆家的五夫人,全无办法。

  现在外头虽然安静,可萧知心里清楚,外头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处。

  倘若她真得被赶了出去,等着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再长的路走到现在也该走到了。

  萧知站在拔步床前,她没有抬头,握着红盖头朝男人福身一礼,跟着唤人:“五爷。”她病了几日,醒来后也没喝过水,喉咙还有些哑,声音也很低,可即便如此,她的声音还是好听得,带着江南水乡的女儿情调,听起来软软糯糯的。

  脊背挺得很直。

  她这一生很少给人行礼,即便如今成了萧知,即便再害怕陆重渊,可从小到大的习惯还是在的,纵然如今处于弱势也做不到真的卑躬屈膝。

  她行礼的时候。

  陆重渊就靠在床上。

  屋子里光线不好,可他六识较于常人,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也能把眼前人看个清切。

  眼前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相貌,只能瞧见尖尖的下巴,腰很细,他看了下,估计一手就可以握住,整个人看起来瘦弱得很,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不过与这瘦弱身形所不同的可怜模样,她行礼的样子倒是带着几分傲骨。

  就跟冬日里峭壁上的寒松,又像夏日里的青竹。

  陆重渊虽然没见过萧知,却也听底下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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