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亮,何笠阳直接过去了。
到达时间四点半,还没下班,正好。
何笠阳踏进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触电般让他微微颤了下,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他找到地方,说:“我想查下一个病例。”
何笠阳说:“你们医院有董忆莲这个女人吗?我是她的家属。”
护士说:“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明。”
何笠阳把身-份-证等东西递过去,护士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露出了点怪异的神色,瞟了他一眼:“你一个人来的?”
何笠阳说:“需要两个人才能查吗?”
护士为难地说:“你这个资料有点问题,稍微等下,就在这里等着。”
何笠阳乖乖等着。
医生办公室就在护士台后面,他看到护士过去敲门,把医生叫出来,指了指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何笠阳听见她说什么:“那里人是以前在我们这里治疗过的病人……他跑来查别人的病例……”
何笠阳整个人都蒙住了。
正在这时,楼上骤然爆起一声声调诡异的尖叫,噔噔噔噔,咚咚咚咚,有精神病人要逃跑,护士们撇下他过去帮忙。
何笠阳六神无主,他走到护士台里面,看护士的电脑,还开着,就放着他的病例。
九年前,他因为后天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行为思维混乱疯癫治疗一年。
☆、第二十九天
何笠阳记不太清后面发生的事情。
好像有一个炸/弹在他的脑袋里引线燃尽, 意识轰然坍塌。
有那么一瞬间, 仿佛有无数东西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脑袋里,让他好像想起了许多事,但一时之间又一件事都抓不住想不起,数不胜数的画面疯狂地掠过, 他只能窥见一个模糊的影子,然后终于定格在一个短促的片段。
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一部默片。
没有声音,看不清色彩,灰蒙蒙的迷雾中,一个女人的身影若影若现,那么熟悉。何笠阳抬起头,妈妈站在那, 看着他。
“妈妈?”
那个长得和他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像是突然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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