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竟然生出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慨来。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话也脱口而出,被苏禾听个正着,好笑道:“他俩都还是小孩子,哪懂什么情啊爱啊的,别拿你大人的思想去过度解读他们,我看馒头就不错,懂事又知道护弟弟妹妹,在学校有他罩着肉球我也能放心。”
时下的学校可不比几十年后,家家户户好几个孩子,也没娇生惯养概念,打架斗殴都是常有的事,像肉球这样落单的孩子就容易受欺负。
听苏禾这么说,徐立冬也为自己反应感到好笑,忍不住笑了会儿,才转道:“对了,我今天要回趟乡下,跟五叔商量商量,把公社以前废弃的那口砖窑重新开起来,还有洗沙厂,我看也该开展起来了。”
正如苏禾所说的那样,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徐立冬打算趁自己没调职前,用那笔卖金条换来的钱把乡里的基础设备都修缮下,这样一来,既能解决盖房建材紧俏问题,又能让公社有笔不菲的收入。
对这种事,苏禾向来没意见,道:“我看这样,等肉球领成绩单回来,咱们一块回乡下,也快过年了,正好给五叔他们送点礼。”
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徐老五待她不薄,这么多年,苏禾完全拿他当娘家人待。
打定主意,苏禾先去了趟百货商店,徐立冬则去了单位,打算先向省公安厅提交住房申请。
......
过完年,等徐立冬把手头工作交接完,便带了媳妇儿跟闺女搬去省城。
不过省直单位住房紧俏,徐立冬申请的住房还在审批中,一家三口暂时租住在公安大院的职工宿舍里。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小伙伴,让肉球着实失落了好一段时间。
她想给馒头打电话,可这个时候馒头家还没有安装固定电话的条件,她给馒头写了几封信,不过因为地址填错,全部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我给他写这么多信,他一封都不回我,我再也不要跟他玩了,哼!”
肉球气鼓鼓的向她爸妈发誓。
徐立冬看在眼里,心想幸好我工作调来了省城,要不我闺女迟早要被馒头那头猪给拱了。
“估计人家是烦你不好意思说,换成是我,我也不给你回信,你自己回想回想,你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
徐立冬宽慰小姑娘:“算啦,天涯何处无芳草。”
小姑娘陷入沉默,似乎真的在回想。
一旁苏禾白了眼徐立冬,低声道:“有你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徐立冬老脸一红,自然不会招认自己那点小心思,咳了声道:“我这是为她好,咱们人活一世,总得习惯分别。”
话说得虽然伤感了些,却是大实话,毕竟分别才是常态,每个人总有自己路要走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不过没关系,到下段路,可能又会有其他人陪着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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