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被这奇怪的阵法拦在了山下,心里的甜也没有消退什么。
——但这也不能让她破开眼前的阵法。
宫南燕心中有些小心思,原是打算直接破开阵法,只是花了好大力气都没有能够成功,最后还是有些无奈的点燃了信号,待到主阵之人开放了阵法,这才走了进去。
只是宫南燕在出神水宫乃至于山下的时候都还带着浩浩荡荡一大票姑娘,然而等她到这山上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了。
而前方早有人在等候了。
那是一位花信年华的美貌少女,从容颜来说,她像是十六七岁,娇嫩美好鲜艳欲滴,但从气质风仪来说,她又像是七八十岁,有一种历经世事之后的洁净从容。她做了道姑打扮,没带拂尘,深蓝色的道袍看起来就很耐脏,不宽大,为了方便干活还做了些修改。
衣饰亦是不甚华美,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做的。
也许连布都是自己织的。
宫南燕始终无法理解好好的神水宫少主为何要执意放着神水宫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侍女成群华服美食的生活一人独自隐居在此,还要自己种地养活自己吃这种苦头……但也不得不承认,便是如此,也半分无损于这份超然气度。
这份出尘从司徒浮筠被找到的时候就有,宫南燕觉得大概是被她那个道士师父拿着道经和山水养出来的。这么多年神水宫珠玉绮罗奇珍异宝的养下来,不仅没有少多少,反而还更添了几分。
心里思绪不断,宫南燕面上也没耽搁,见到人的第一时间就弯下腰行了个礼,表现的十分恭敬。“少宫主。”
被这么一个高傲冷艳的大美人恭敬以待,不管怎么说,反应总是要有的。只可惜被行礼的那个眼睛都不眨一下,非常自然的受了这个礼。
虽说是个出家人——但不管是谁,习惯成自然这个设定都是具备的。司徒浮筠每年在神水宫居住的那半个年头里面被行礼的次数简直不要太多,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你来了。”
司徒浮筠的开场白非常的寡淡,不管是话语还是语气都是如此,一点儿都没有半年不见熟人重逢该有的情绪。不过宫南燕也早就习惯了这点,也知晓司徒浮筠在情绪方面向来是克制的很,对此也习以为常。“已至十月。”
宫南燕说道。
司徒浮筠道:“较之往常,早了一个月。”
“宫中出了些事情。”宫南燕道,“宫主令我早些来接你。”
司徒浮筠问:“可是丢了天一神水?”
“确实如此。”宫南燕虽说诧异为何远在珞珈山的司徒浮筠会知道这事情,点头肯定的动作却并不因为这份诧异而迟疑。“天一神水失窃,宫主十分震怒。”
这都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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