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细雨蒙蒙,拓跋锋无声无息的踩着瓦片,“老子管他生不生气。”
他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身体却十分诚实的拽住衣襟两边,拢得严严实实。
“天庸三年,第十四代掌门舒河继位……天雍十四年……暴病而死。”
“天雍十五年,第十五代掌门……天雍十七年……暴病而死。”
“天雍四十三年,第二十代掌门……暴病而死。”
宋寄雪房下的密室里,周悦倚着石壁翻看手中一册天山卷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天山派前朝时发际,传到现在已经换了五十九个掌门,宋寄雪就是那第六十个。江湖之中刀剑无眼,掌门更换频繁正常,可两百年里换了这么多个,乱世里换皇帝都没这么快的。
而且五十九个掌门里,从第十二个开始,死因就多是不清不楚的,除了少数几个死在敌人刀剑之下,剩下的都只模糊的写暴病而死,具体是个什么病症,一概不知。
周悦越看越觉得诡异,表情也严肃起来,三两下把书册翻到最后,看起最后几行字。
“……第五十九代掌门林惊蛰……暴病而死。”
“五十九代……不就是前面那代?”周悦低声嘀咕一句,琢磨着天山派的排序,“那不就是……”
“是我的师父。”正在此时,宋寄雪大开通道,也走下密室。
周悦扭头看他,惊异的挑起一边的眉,“你怎么下来了?”不是不愿说么?
“我若不来,你自己猜的着么?”宋寄雪青白着脸,说话时嘴唇都不怎么动,语气轻的像一阵风。
他眼神也是恍惚的,锦靴踩在坚硬的地上,一个足音也没有。
“你们门派里确实很古怪。”周悦点点头,“掌门死的这样多,这样勤,怎么连个理由都没有?写这册子的人未免太敷衍了吧,统统只说暴病。暴病,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堂堂天山派,连个郎中都请不起?”
“郎中自然请得起,”宋寄雪走到周悦身边,嘴唇没有血色,“只是那病,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治不好。”
“神医都治不好?”周悦皱皱眉,自言自语,“绝症么?”
“可不就是绝症……”宋寄雪自嘲的弯了弯嘴唇,还不待显出笑纹就落了回去。
“先代掌门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只告诉你我师父的……料想先代们的事情,和我师父也是差不多的。”
说着,他闭了闭眼,似是不堪回首,却强逼着自己讲述:“我六岁上山,拜师学艺。掌门认为我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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