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正想着,就听那只发情错了时间的猫又是长长的一声叫,哀婉凄厉,配着尖指甲划墙壁的声音真是十分刺耳,听的他一激灵。
“去,你捣什么乱?”周悦嫌弃的把猫挥到地上,吊儿郎当的走了。
周决云正在卧房里收拾行李。
华山内乱不可拖延,否则事情弄大,官府介入就更加难办,因此他决定明日就启程,旁的东西都由一直服侍他的绿竹带人置办,只有些私人的物件不好让旁人插手,便在卧室中自己收拾。
周悦堂而皇之的推开门,就看见周决云坐在牙床上,周围摆了一圈散碎的小东西,手上还拿了两样,周决云正满脸犹豫,对比着不知该怎么办好。
“父亲做什么呢?”周悦挨着周决云坐下,双手自发搂住他的窄腰,与他身体相贴。
周决云愣了一愣,一声“悦儿”才出口,就若有所思的耸了耸鼻子。
“你这是从哪个双儿的床上现爬起来的?”声音倒是平稳,周决云垂着眼睛不看他,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周悦却一下就听出来隐藏在这句话里的醋意。
想到那只面条似的猫儿,周悦不觉加深了笑意:“瞒不过父亲,是柳无暇。”
周悦老实交代,周决云是他的第一个双儿,也是他的养父,总要知道的。
况且乾君标记多个双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周悦心里压根儿没当回事。
周决云的手握成拳抖了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周悦拥着他的养父,调笑道:“决云可闻到一股子酸味?”周决云垂着头沉默了半晌,终于放弃的长叹了口气,身体完全靠在周悦怀里,斟酌着自己的语气:“悦儿,你标记别的双儿,我,我确实有些不痛快”其实是很不痛快,但看着周悦年轻的脸庞,周决云强压下心中的苦意,继续道。
“但乾君标记多少个双儿都是合理的,我知道,我只是心里”周悦微微动容,看着怀里的双儿一改平日端庄的样子,也不似床上又乖又骚浪的姿态,而是像个普通的双儿那样靠在自己乾君怀里,难得示弱,明明心中苦闷,却还要拼了命的安慰自己。
周决云斟酌了一会儿言辞,苦笑着放弃:“我只是心中有些酸,你让我一个人想想,我就想开了。”
哪个嫁人的双儿没经历过这一遭呢?他纵然有再大的名头,也抵不过双儿的命运。
周悦张了张嘴,喉头泛出一点微弱的苦意。
他本就年少,他亲爹留给他的《虫二宝典》中除了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采花贼的,还有他爹亲笔书写的回忆录。
在龙飞凤舞的笔迹中,周悦瞧见的尽是一个乾君的快意恩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爹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肏一个,肏一个忘一个,潇洒的江湖路上,全是男人最羡慕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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