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打个粉碎!少庄主,您可千万不要触庄主的霉头啊!”
“哦?竟有这事?”周悦听罢,低头一笑,食指摸索着杯面,心里头的小人禁不住翘起了尾巴。
周决云今早要生气,他是算到了的。但以他的养性功夫,怎么可能把床弄塌呢?想必是那一床狼藉不好让他人看到,索性毁了了事。
周悦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灌了一壶茶,周决云才姗姗来迟。]
“父亲。”周悦站起身,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悄悄吊着眼角瞄上方的男人。周决云神色阴沉,面色却红润,眉梢眼角都带着风情,且行走间有些扭捏,时不时拧一拧眉,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周悦见状偷笑一下,害怕周决云看到,赶紧低头掩饰过去。
周决云现已冷静了下来,面对疼爱的养子也和缓了脸色,“不必行礼,坐下罢。”他撩袍如往常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痛的扭曲了一下神色,又不想在养子面前出丑,只好让屁股悬在椅面上,扎了个马步稳住身形。
心里不知把那胆大包天的淫贼杀了多少遍。
周悦看破不说破,笑吟吟的坐下来,与养父闲聊几句,周决云也端着长辈的架子,照常关心几句习武的境况,又考了几句学问,才满意的停住话头。
到这时候,应该移到偏厅用早饭了,可周决云刚刚破身,又是被迷奸,身体疲惫的很,心里也不舒服,晕乎乎直犯恶心,什么也吃不下,便没再留人,让周悦先回去了。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周悦像是没察觉养父异状似的,施施然退了出去。
侍女上前询问可要摆饭,也被周决云摇摇手拒绝了:“我去暖阁休息,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正房的床被他砸烂了,沾满秽物的被褥也让他在盛怒之下扯烂,扔进火盆中烧了个干净。唯独那条床单,因染了他的处子血,周决云几番犹豫,终是下不去手。
无论如何隐藏,他终究是个双儿,不管他情不情愿,贞节都是生下来就绑住他的一道枷锁。当今时代,双儿地位虽没有明显的歧视,可以读书,可以习武,可以做百行百业,甚至当今皇帝就是个双儿。但终究处于弱势。
双儿若是失身,被标记了,除了嫁给那人,别无他选。
就是皇帝被人肏了,也要管那运气好的乾君叫夫君,正儿八经拜堂成亲,在朝堂上再怎么杀伐果决,回到家里,仍要做个妻子。
先是家天下,才是君天下。
周决云握着那张床单,心中气苦,一方面恨不得把它烧得一干二净,一方面却又悲哀自己失贞,犹豫再三,还是收到了一个上锁的盒子里,藏进自己的密格。
“那上面还有淫贼留下的精液,我可凭着上面遗留的味道寻人。”
周决云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诚然每一个乾君和双儿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且只有他们两种人闻的见,但这气味却也好隐藏,只要他们想,基本上就能藏得一干二净,除非深陷情欲,身不由己,那味道才会散出来。而且,也会遗留在体液中。比如周悦,他自从分化为乾君以来,周决云就从未在他身上闻到味道。
要凭着味道寻人,自然是大海捞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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