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聂载沉为她连续鏖战一个白天加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破天荒地发现睡晚了,她竟比自己起得早,身上套了件宽松的白色睡衣,坐在窗户边的那张沙发上,面向自己,一手拿着画夹,一手握着铅笔,像是对着自己在画画。
窗外透出一片晨曦,窗户半开,天鹅绒的遮光窗帘也拉开了,剩半幅白色半透明的轻纱,伴着窗中涌入的晨风轻轻掠动。
她略微低头,目光落在不停移动的笔端,神色显得十分专注。
“绣绣……”
聂载沉含含糊糊地叫她,想翻身坐起来。
“给我躺着,别动!”她忽然说。
聂载沉一愣,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伸手,要拉被子遮挡。
“我叫你不要动啊!我快画好了!”
聂载沉一下明白了,她这是在画自己,拿自己当她的什么模特了。
虽然浑身别扭,但她要画,自己以前好像也答应过她,没办法,只能忍。
“好了吗绣绣?”过了一会儿,他问。
“快了快了!别催!”
他耐着性子,继续等。
再过一会儿。
“绣绣,好了没?”
“还没呢!你别乱动!”她不耐烦。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第三次发问:“绣绣,快了吗?”
“你催什么?还没呢,动来动去,叫我怎么画——”
聂载沉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翻身下地,赤脚走到她的面前,拿掉她手里的画夹和笔,丢开,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聂载沉,你要干什么……”
她扑腾了两下,奈何他力气大,生气的责备之声戛然而止。
这个早上,等到两人终于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聂载沉让她继续睡,自己先去司令部,把事情交代好,就尽快带她回去。
“我母亲很喜欢你,应当也在盼着能再见到你。”
白锦绣终于松开了搂着他脖子不放的胳膊,点头说好。想了下,又说这趟去了,把他的母亲也接来,以后一起住。她一个人住那么远,不方便。
聂载沉朝她微微一笑,说:“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的是一篇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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