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站在远处,大声喊道。
“绣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下去了。你旅途愉快,到了那边好好玩!”
聂载沉低头迅速亲了下她额前的一片秀发,随即松开了还愣怔着她,转身快步离去。
“很抱歉,我这就下了。”
他朝船长道了歉,奔到船边,从最后还剩着的一条通道上下了船。
他的足底一踏上码头,通道就在他的身后收了回去,舱门关闭。
聂载沉站在岸边,目送着轮船在汽笛和岸边的嘈杂声中排开波浪,徐徐离岸,越去越远,终于,彻底地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岸边聚集的人流渐渐地散去,他也终于转身,双手插兜,慢慢地走出了码头场。
“官爷!买包香烟吧!”
一个赤脚,脖子上挂着只硕大香烟匣的孩童跑到他的面前兜售。
聂载沉伸手取烟,忽然手顿了一下,又摆了摆手,从旁而过。
“官爷你行行好!我娘生病了,没钱看病,我要挣钱给她买药!”那孩子仰起脸,央求他。
他走到车边,从车里取出放着的几枚银元,丢到了那孩子的烟匣里。
“回去让你娘看病。我不抽烟。”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孩子紧紧地抓着银元,朝他感激地鞠躬,转身飞快跑远。
聂载沉手握着车门,转脸,再次眺望了一眼那条载着她远去的船的方向,回过头,正要上车,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军爷,军爷!”
他转脸,见一个搬运工跑了过来,指着后头说:“码头有个夫人,叫你过去帮她提箱子!”
聂载沉定了片刻,突然回过味来,心脏一阵狂跳,拔腿就往码头奔去。
他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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