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推开还没上锁的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听到里卧的浴室里传出一阵水声。
她在洗澡。
他迟疑了下,没再试着进到里卧,停在外间。
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里卧的门把手上传来开锁扭动的声音,那扇乳白色的门打开了。
白锦绣用手指拢着已经半干的蓬松长发,从里头走了出来,身上还没穿衣,横胸只裹了条浴巾,乌黑的长发缠在香肩和半片胸脯上。浴巾也不长,堪堪齐|臀,完全遮不住下头两条笔直而修长的大白|腿。
聂载沉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冒出这双美腿以前缠着自己的腰就是不放他下来的一幕,一股火气呼地蹿了上来,急忙转过脸。
白锦绣抬眼,突然看见他就立在自己面前,吓了一大跳,身上浴巾险些滑落,一把攥住了。
“你怎么上来了?”
聂载沉转回脸,却实在是没勇气再多看她脖子以下,望着她眼睛说:“嫂子放我进来的。”
白锦绣盯着他放在地上的箱子,皱眉。
“绣绣,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跑,真的很累。司令部那边睡不好觉……”他声音低沉,说了两句,断了。
白锦绣瞥了他一眼。
脸颊削瘦,人看起来比之前确实憔悴了不少。
她哼了一声,掉头回到内卧,砰地关上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聂载沉站了片刻,上去敲了敲,没听到她回应,低声说:“绣绣,你开下门好吗?让我先洗个澡。”
门里没动静,聂载沉等了一会儿,无可奈何,正想去找张琬琰,让她晚上先给自己另外收拾个房间出来先落下脚,忽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转头,见门开了。
她已经换上睡衣,打开门,也没看他,自顾又爬上床,趴在枕上,悬空翘着她两只白生生的纤细小腿,手里握了只铅笔,继续画着她的画。
聂载沉脱去外套,身上还剩一件穿里头的白色衬衣,正要进浴室,忽然听到她问:“背上怎么回事?”
聂载沉转头,见她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顿悟。
最近东奔西走,休息得也不好,溃口没结好痂,想必弄脏了贴身衣物,渗染出来,被她看见了。
他有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被母亲那样责打的事,有点丢脸,怕她知道了更是瞧不起自己,摇头说没事。
白锦绣可没那么好糊弄,刚才明明看见他衣服背部都渗出了疑似血迹的脏污,丢下铅笔就从床上爬了下去。
“脱衣服!”
他起先不肯。
“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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