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事?有事的话,你尽管说。”
聂载沉望着丈人,走到他的面前,循着旧制朝他下跪,行了一个郑重的谢罪之礼。
白长山猜到他或有别事,但没想到会对自己行这样的礼,惊讶,忙起身,晃过来扶起了女婿。
“你这是干什么?突然对我行这种大礼?”
聂载沉从地上站了起来。
“岳父,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欺瞒于你,今天特意过来,是想恳请岳父宽恕,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什么事啊?你会有什么事瞒着我?”白成山莫名其妙。
“当初我娶绣绣,家母未能出席婚礼,不是出于行路不便的缘故,而是我回去接她的时候向她隐瞒了婚事。我母亲是最近才知道我和绣绣结婚了。”
白长山晚上喝下去的酒全都变成了水,他瞪着聂载沉,半晌才说出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怕婚姻难以维持长久,这才隐瞒了家母……”
“全是我的错。不但辱没了绣绣,也对不起岳父你对我的器重和信任。绣绣知道了这事,坚决要和我离婚。我刚从老家回来,回去见她之前,想先来向岳父你谢罪。恳请岳父宽恕,再给我一个机会,容我去追求你的女儿,获得她的谅解。”
白成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头紧皱,慢慢地坐回在了椅子里,一语不发。
突然听到这样的事,说一点儿也不恼,自然是假的。但见他态度诚恳,主动找上自己坦白,看着确实是懊悔的样子。再回想成亲时的仓促,当时自己就觉得或有隐情,只是因为太过欣赏这个年轻人,也没深究。现在小儿女之间的事,谁对谁错,现在自己这个做长辈的,也是不便横加指责。
白成山沉吟了片刻,脸色自然还是绷着的,说:“我这里是没事的。至于绣绣那里,看她自己吧。她要是原谅了你,我自然不会反对。”
聂载沉松了一口气,朝他郑重道谢:“多谢岳父!”
白成山盯着女婿看了一会儿,慢慢放松了下来,酒意就又冒了上来,拂了拂手:“好了好了,别左一个谢右一个谢了!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晚上你住一夜,好好想想,怎么让我早些抱上外孙才是正事!”说完双手背后,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聂载沉在古城留宿了一夜,次日便动身回广州,于隔日的傍晚,终于抵达。他风尘仆仆地进了司令部,略作休整,秘书官就抱着一大叠文件走了进来,放到桌上,捡要紧的先给他说。
新成立的省府其实只是个维持运转机能的皮囊而已,重要的问题,只有广州司令部的办公室才能决策。他不在的这些天,自然堆积了许多事。秘书官说了一会儿,把亟待解决的文件拣出来放到上头,见他翻了翻,忽然抬头问自己:“我不在的时候,夫人那边有没有找过?”
秘书官早就看出白小姐和聂司令不和了,前些时日他都是一个人宿在司令部里,堪比光棍。
不止自己,司令部里也暗地开始流传他二人夫妇感情不合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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